兒子被解東身上的傷口嚇著了,伸出小手在解東的腿上邊摩挲邊問:“爸爸,你疼嗎?”
解東搖頭,將毛巾被提起來,重新蓋好身子。他正在午休,兒子睡不著,在他旁邊翻看一本動漫書。
雖然回來幾天啦,但在解東的掩蓋下,兒子一直沒有發現他身上的傷痕,今天中午,他無意識地伸出了大腿,讓躺在一旁看書的兒子看到了。
“爸爸,你與人家打架了?”兒子問。
“不是,爸爸在玩一種接近實戰的遊戲,需要在地上摸爬滾打,你在網上見識過模擬實戰的遊戲嗎?”
“嗯,我也試著玩過,但那都是用槍,不用在地上翻滾的。玩了幾次後,媽媽說小孩子不能玩這個遊戲,就禁止我上網了。”兒子揭開毛巾被,仔細地觀看解東的傷口,“爸爸,在網上玩不會傷到身體的,即使這一關戰死了,下一回合還可以重新開始的。”
解東笑了,“我是說類似那種實戰的遊戲,老爸不是在網上玩,是在真實的世界裏玩,比網上那虛擬的戰場刺激多了。”
“你在騙我吧,到哪能找到這樣的戰場?”兒子不相信解東說的話,這還是頭一次。
“嗯,我是在騙你,老爸這身傷是在一次爬山時失了腳,從山上滑下來擦傷的。”
“嗯那,這個我相信。”兒子的小手又在他的腿上摩挲起來。
“不要對你媽媽講,記住了嗎?”
“嗯。”兒子答應的挺痛快。
但是,在吃完晚飯以後,沈莉把解東喊進了臥室。解東邊往臥室裏走,心下邊琢磨:這老婆喊我到臥室是啥意思?想與我重修舊好?嘿嘿,那也有點心急啦,兒子還沒睡下,正在看動漫呢。
“你把褲子脫了。”沈莉很嚴肅。
做就做嘛,都是老夫老妻的,搞那麼嚴肅幹嗎?這可有點強迫的味道了。
“快脫呀,你磨蹭什麼?”沈莉催他。
“那你也脫啊,我一個人脫了有嘛用?”時間長了,連基本的程序也忘了?真是的。
“啪!”沈莉伸手在他的肩頭來了一巴掌,也不用解東自己動手了,直接把他那已經鬆開了腰帶的褲子,“嘩啦”給褪了下來。
一巴掌把解東打明白了,人家根本就沒有那意思,純粹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你這是怎麼啦?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傷?”沈莉蹲下了身子。
解東坐在床上,向外看了一眼,希望能瞅到那個“小叛徒”,可惜,屋門被沈莉關上了,客廳裏傳來兒子“咯咯咯”的笑聲。
“那個,是爬山時不小心摔的。”解東說。
“撒謊!你現在是能了,撒謊連眼皮都不眨一下,張口就來。”沈莉那纖細的手指戳到了解東的傷口上,“這種傷是摔的嗎?即使是摔的,那擦傷也不會如此深陷,如此密集。”
嗯,沈莉這種女人不是隨便能騙得了的,她敏感、刻薄、直性,同時又異常聰慧。再說,她本就是醫科大畢業的學生,在外科上也有過兩年的臨床經驗,騙她實屬不易。
解東把褲子提了起來,既然不是做那好事,一個大男人在一個小女人麵前吊噠著褲子感覺很狼狽,夫妻之間也不行。
“那個,你不要問了,一切都過去了,這種事以後應該不會再發生了。”解東把腰帶扣摁上了。
沈莉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她慢慢立起身,說:“你在外麵做什麼我不管,也沒有權力再管你了,但是,我要你對兒子負責,我可以沒有丈夫,但兒子不能沒有爸爸。你也看出來了,兒子對你感情深厚,充滿依戀,你一回來,他就成了你的跟屁蟲。所以,我請你再冒險之時,想一想,你還有個兒子需要你。”說著說著,沈莉的眼圈就紅了。
她的情緒感染了解東,解東伸手要把她往懷裏攬,沈莉硬著身子不肯倒向他的懷抱,她是個堅強的女人,不想隨隨便便地就低頭。
解東沒有強迫她,用雙手扶住她的肩頭,說:“你說的話,我記住了,我永遠不會忘記,我還有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