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和別克公務艙向著李蔓的家鄉出發了。剛才,張雷、小李、艾佳佳給他們送行。車上和車下人的眼圈都是紅的,解東這輩子最不願做的幾件事情,離別占了首位。可人生就是這樣,你越不喜歡的滋味,卻總是讓你無休無止地去品嚐,直到你麻木為止。上帝其實是很壞的,最起碼它是把惡搞的好手。
張雷把霸王車也送給了解東,這真是個厚禮,但和一百八十萬相比,這車就不算什麼了。他不認為張雷有多大方,他隻知道張雷從來不是個吃虧的人,當然不能否認他為人的慷慨,特別是對戰友和兄弟。解東想張雷這樣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所以他就一聲:謝了!完事。令解東感動的是昨晚他帶回來的那個軍人駕證。昨晚半夜他才回來,身後跟著個艾佳佳。一進門,他倆的鼻子就對著空氣嗅開了,象讒貓聞到了魚腥。張雷無聲地壞笑,艾佳佳看著給他們開門的解東,低下頭,淡淡的紅暈襲上臉頰。
靠,都懂,這世上就沒有天真無斜的孩子了。
張雷就在這個時機從兜裏掏出了一個紅皮的駕證,解東翻開,自己身著軍裝,肩扛中校牌牌的照片,正帥氣牛逼地瞪著他。
他轉身就給了張雷一個熊抱,接著“吧唧”一個熱吻就印在了張雷的臉上。要不是解東那一頭剛剛爆發後的亂發,和一屋子暗昧的味道,艾佳佳真要懷疑他的性取向有問題了。
“沒別的意思,就是為了你執行任務時方便。”張雷被解東的熱吻弄得有點暈乎。
艾佳佳沒有走,和李蔓擠在了一個床上。迷迷糊糊的李蔓以為是解東回來了,伸手就摟了上去,忽然感覺對方的身子和自己的一樣柔軟,這才睜開眼,原來自己身邊的男人換成了個女人。她跑到客廳,對著沙發上的解東噘起了嘴。
解東讓方凱開車,他坐到副駕駛位上眯起了眼。是昨夜太瘋狂太激動,他疲勞了?不是,昨夜的瘋狂和放鬆讓他此刻的身體和精神正處於顛峰狀態。他隻是有點心事要思考。
張雷到底是什麼身份?軍人?既象又不象。警察?不靠邊。間諜?紅色間諜?如果國家有這個機構,張雷倒很適合裏麵的角色。他與女魔的關係就是雇主與保全的關係?不會這麼簡單吧?他連在編的手槍都敢送給她,這個舉動恰恰說明了他們的關係非同一般。
手機傳來了震動聲,解東看,是李蔓發來的短信:你走了嗎?為什麼不叫醒我?那個艾佳佳也不是東西,她肯定去送你們了,可她為什麼也不叫醒我!你們都把我當外人,我好傷心。你走了,我不知道我該做什麼,心裏空空的,好想念你厚厚的胸膛和堅實的臂膀。解東大哥,我忍不住,我又要哭了。
短信斷了,她可能真的又去摸淚了。解東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兒女情長,英雄氣短那。我該怎麼辦?
他給她回短信:我們已經在執行任務的路上了,不叫醒你是我的意思,我不願看到與你離別的場麵,那樣隻會徒增傷悲,望你能諒解。經過昨夜的一場,我不知道以後該怎樣麵對你,這個問題我也不想多說,留待以後慢慢消化吧。我隻是要勸你幾句,拿起書本吧,用知識填充你空虛的心靈。我不是在說教,現在大學畢業也不一定能找到工作,研究生都成了普通的打工崽,所以你要努力,我希望幾年後,站到世人麵前的李蔓是位博學多才,有一技之長的知識女性。那時,我會為你驕傲的。
好久,李蔓才回短信,她可能一直在思考:我會按你說的去做的,不為別的,隻為能得到你的欣賞。
解東立刻回複:謝謝,你讓我感動,讓我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李蔓:知道了,可你不能不讓我想你吧?
解東:那就把想念變成學習的動力吧。
李蔓:臭屁!
啊?!
李蔓,李蔓,解東念叨著這個名字,一絲苦笑浮上臉。我終於把別人的二奶變成了自己的情婦,這是誰的過錯?不知道,但自己肯定是脫不了幹係的。
她雖然沒結婚,可也是過來人了,又正直青春期,肯定有饑渴,那我全當給她解渴吧,這樣說是不是能心安點?
操!做都做了,還找什麼理由,最卑鄙的可能就是我這種人了。
解東抽手就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
“解隊,你怎麼了?”他的舉動驚嚇了正在開車的方凱。
“噢,沒事,一隻討厭的蒼蠅總往我臉上趴。”
“在哪?沒有啊?”
“拍死了,要不就是飛出去了。”
解隊大概是做夢了,車內開著空調,車窗是密閉的,蚊子也飛不進來,別說是蒼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