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蔓看向解東,眼裏有委屈,肚子裏有苦水。
解東擺擺手,“什麼也別說了,你今晚的任務是睡覺,養足精神明天再說。你睡這屋,聽話,現在就去睡覺,對了,廁所在這,要洗涑用最下麵的毛巾,那是新的。”
直到看著李蔓躺下了,解東才離開。李蔓的眼神始終追隨著他,讓他感受到了她的依戀和不舍。解東還是向她做了一個閉眼的動作,關了燈,輕輕地帶上房門。
張雷不關心是假的,解東進書房的時候,看他右手握著鼠標,眼睛卻沒看向電腦,而是盯著牆上的世界地圖在出神。
“又是一個淒慘的故事,對嗎?”他先開口了,“接下來你想怎麼做?”
看他的意思並不想聽解東講述李蔓的故事。
“你還不了解事情的經過,”
“不用講了,千篇一律,大同小異。”他說的很幹脆,可能這樣的故事他聽的太多了。
“我還沒想好,但幫是一定要幫的。”
“你對包她的隹永光了解多少?”
“你網上的資料。”
張雷向解東擎起中指和食指,解東遞給他一支煙。張雷平時不抽煙。
“對此人你怎麼看?”張雷噴出一口煙霧。
“肯定不是表麵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對,能混到如此家業的人,沒有點手段,或說心狠手辣是不可能的。從他一踏入我們保全公司,我就在觀察他,表麵越謙恭的人,內心越狂傲,你見識過RB人吧,見麵就鞠躬,可你知道他在向你鞠躬的同時,內心是怎麼想的嗎?這個民族可能是世界上最有禮貌,而內心最狂傲,最殘忍的一個民族。”
張雷又深吸了一口煙,用力過猛嗆著了,臉憋得通紅。
“剛才扯遠了,就說這隹永光為什麼會讓我們送他的二奶回鄉吧,表麵看起來是一種妥協,不得已而為之,實際上還是狂,心有乾坤的狂,盡在掌握的狂;又為何毫不討價還價地付雙份的保費?就憑李蔓的幾句說辭?錯!狂!更是狂!他在告訴我們,特別是李蔓——錢對他來說,小意思。他要的就是個刺激,他老了,也不帥,但他可以花錢來雇個帥哥,代他為他的二奶裝門麵。你可能不服,等你老了,也不帥了,而且還是個有錢的小老頭時,說不定也喜歡玩這種遊戲呢。哈哈。”
解東沒有笑,他不管張雷的分析是對是錯,那套看人的定義是真理還是歪論,他現在考慮的是如何解決李蔓的事情,不想惹麻煩也行,李蔓已經跑出來了,徹底和隹永光斷了關係,下一步給她找個房子,暑假後她就可以複學了。這是最簡單也是最窩囊的方法。
可是,解東骨子裏是個倔強認死理的人。一件事情他想不通,現有的理由說服不了他,那麼他就要按照自己的理解去行事。走到這一步,先不說李蔓的對與錯,做為一個曾經以金錢為誘餌占有人家身子,銷蝕人家青春的有錢男人就應該為人付出點什麼,補償點什麼吧?解東此刻就是這麼想地.
“想好了嗎?”張雷一直在觀察解東。
解東堅定地點頭.
“他現在最怕什麼人?”張雷眼裏露出狡黠的光芒。
“我們這樣的人!”
“哈哈哈。”倆人一起大笑。
“什麼方法最簡單有效?”張雷繼續檢驗兩人的默契程度。
“單刀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