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耀兒忽然抬起頭來,衝著素心詭異地一笑,怪叫著撲了過來,他嘴唇青黑,露出兩排尖利的牙齒,張口便咬住了女人脖頸的動脈。
女人一聲尖叫,感覺渾身的血液都湧向被小孩咬住的脖頸,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在推著自己往陳平手中的劍移去!
不,不,女人素來平靜的麵容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她感覺到死亡氣息的逼近,她伸手想要拉住若蔚的手,被陳平不動聲色地帶著若蔚轉了一個圈,避了開來。
一旁的獒犬不明所以,張口衝著女人發出焦急的叫喊聲。
這時候,忽然響起了陳平的聲音:“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誅邪!”
素心原本想要離開的腳步因為這場變故而改變了主意,她得意地笑了一下。
陳平祭起手中的寶劍,呼喚出了沉睡中的畢方,火焰如水柱般向女人衝去。
就在女人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刹那,畢方鳥發出尖銳的叫聲,越過自己,反而向人群中還來不及隱藏笑容的素心衝去。
笑容,瞬間凝固在素心的臉上。
她難以置信地張大了眼睛,看著麵沉如水的陳平。
一屢黑氣疾速從素心的鼻尖竄起,向外逃去!
“哪裏逃!”刑天眼疾手快,忙祭出手中的法寶。
隻見一張巨網,鋪天蓋地地蔓了下來,兜住了還來不及逃遠的黑氣。
大勢已去,素心心間一涼,整個人如抽絲的柳條,癱軟在地上,嗚嗚地哭泣起來。
眾人回過神來,望向網中掙紮不已的黑氣。
陳平冷哼了一聲:“孽畜,還不快快現形!”
話音剛落,一條蛇形人身的妖獸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螣蛇!眾人中有眼尖的,一眼認出了四靈之一的螣蛇,忍不住叫出聲來。
畢方歡喜地叫了一聲,舉起鋒利的爪子一把扣住!
螣蛇尖叫了一聲,掙紮不已,卻被畢方死死地扣住,半響,終於沮喪地低下了頭。
畢方得意地衝著陳平叫了一聲,似乎在炫耀自己的功力有多深厚,身手有多敏捷。
變故迭生,眾人目瞪口呆,麵麵相覷,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素心抬起哭紅的眼眸,幾次想要開口打破平靜,卻在望見陳平看向若蔚的深情眼眸中敗了下來。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李弘疑惑地開口問道。
“數日前,賞金獵人因為追蹤到螣蛇的下落而來到嶗山,擔心它會對若蔚不利,因而在嶗山住了下來,果然,數天前,螣蛇鼓動爻蛇,在刑天師伯和眾弟子麵前演了一場戲,讓大家誤以為若蔚與妖界勾結,被困在天棧之中。今日,趁著英雄大會召開,嶗山眾人分身乏術,無法照看到若蔚,螣蛇趁機上了薛琴的身,殺了守衛,想要嫁禍給若蔚,逼我們人界對若蔚出手,不料卻被耀兒發現,這才有了剛才那一幕。”陳平略一沉吟,就將前後發生的事情連貫了起來,開口將情況說出,末了又轉身對螣蛇說道:“我說的,是也不是。”
螣蛇無精打采地開口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上了素心的身的?”
“是黑氣。”若蔚看了眼陳平,替他開口說道。
這時候的王生,趕忙上前將和女人撕咬作一團的耀兒攔下,抱在了懷中,朝著螣蛇重重地踹了一腳,怒聲說道:“喪盡天良的畜生,他一個孩子,你也下得了如此狠手!”
螣蛇被踢,痛得整個身體都蜷縮成一團,他支支吾吾地不敢再答話,生怕王生一個脾氣控製不住,當場將自己正法!
“你為什麼幾次三番陷害於我?”若蔚輕輕使力,鬆開了陳平的懷抱,來到了螣蛇的麵前,居高臨下地問道。
“成王敗寇,還有什麼話好說。”螣蛇沒好氣地答道。
“你不說,我有的是法子讓你說。”刑天在一旁補充道。
螣蛇驚得跳了起來,身體在畢方的抓下劃拉出數道血痕,半天,他才開口道:“因為你是啟動儀式的關鍵。”
“什麼儀式?”若蔚緊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