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坦蕩一生,吉人自有天相。”秦伯允將查寧一把抱住,熱淚打濕了查寧的衣襟。這兩位往日的王爺和殺手抱頭痛哭,像是委屈的孩子一樣。
“伯允有罪,沒有保護好少爺。”秦伯允擦了一把眼淚,語氣中愧意濃濃。
“你付出的已經夠多了,有迪山在,洛兒受不了委屈。”查寧卻搖搖頭,滿不在意。
“來來來,離秋,這就是我跟你提起的秦伯允。洛兒能夠健康長大,這位兄長功不可沒。”查寧將妻子拉了過來,介紹起秦伯允。
“兄長大恩無以為報,請受離秋一拜。”離秋公主盈盈拜倒,卻被秦伯允一把扶起。
“王妃使不得。”
“以後再也沒有什麼查王爺,洛兒自幼就叫你秦爺爺,這樣你讓一步,此後咱們兄弟相稱,你不會感覺吃虧吧?”
“這……”
“就這麼說定了,今日我要與秦兄不醉不歸。”查洛一擺手道。
“有酒喝怎麼能忘了我們兩兄弟?”白眉猿王和方淨空聯袂而來,對著查寧連連道賀。
“共飲,共飲。”查寧暢快一笑,往昔的那個快活王爺仿佛又回來了。
杜麗莎見到這一幕,眼中卻浮起濃濃的落寞。這並非是感到受到了冷落,而是塵封在記憶中的往事曆曆心頭。卻不想比她還要淒苦的還有人在,那就是迪蘭崇禦。
這位曾經的皇帝站在厄運武裝的船頭,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敗感。往日的君臣身份如今徹底的得到逆轉。
查寧還是以前的那個王爺,而他卻已經不是往日的皇帝。如果沒有離秋公主的那件事,他與查寧可能還有緩和的機會,而如今卻已經是個奢望。
冥冥自有天意,曾經種下的惡因再次結出苦果。迪蘭崇禦輸得心服口服,不過即便不服也無可奈何。他的命運已經被牢牢地鎖在了厄運武裝,根本無力逃脫厄運之祖的禁製。
借口沒有參加酒宴的不隻是杜麗莎,還有羅蘭。
自從離開了迪蘭世界,他便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虛。前殿主晏天機曾為某種目的布局了數十年,如今的一切卻戛然而止,一時間讓他感到難以適應。如今隻有三名暗海衛兄弟幸存,他們的使命便是追隨迪山,但如今卻失散在這更廣袤的世界中,未來有該何去何從?
在晶藍領域中,自從泉王找到了馭潮者,便不打算與之分別。這麼多年來,它一直服務於納蘭王府,而如今卻意識到該去走自己的路了。
馭潮者,更確切的應該是靈澤之王也並不排斥這位同族,它並沒有與隙妖一族靠攏,而是帶著泉王朝著東方挺進,沒有人知道其最終的目的地。
冰人族似乎對靈澤之王有天生的好感,盡管對方愛答不理,而這支神秘的族群卻毅然選擇追隨而去。塔拉對於族群的決定十分讚成,畢竟泉王是他在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的朋友。
再說羲源氏,這是上古宗族在離開了迪蘭世界之後,陷入了無比茫然的狀態,沒有了符童的指引,他們就像是無助的孩子在荒原中遊蕩,日子過得如履薄冰。
可能其他勢力並沒有意識到這片新世界的可怕,而羲源氏擁有迪蘭世界最發達的科技,在深海中探測到了許多堪比深海君王般的存在,稍有不慎可能就會導致舉族滅亡。這他們又如何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