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環海底,深藍聖殿。
塔拉和泉王已經進入了深藍聖殿多日,終日化形暗流在深藍聖殿中瞎逛,卻是誰也沒有達到目的。塔拉沒有在深藍聖殿中找到任何侍君者存在過的跡象,而泉王也始終沒有找到海庭王的蹤跡。
這麼下去總不是辦法,於是塔拉提出建議,兩人應該去深藍聖殿之外更深的海域去碰碰運氣。
不過,卻遭到了泉王的拒絕。
塔拉對於藍環海的形勢兩眼一抹黑,隻能跟著泉王繼續瞎逛。
終於,兩人在深藍聖殿的北方角落裏,找到了一座非常不起眼的祭壇。本來這也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但就在泉王接近祭壇時,突然感受了一種極為熟悉的氣息。
原本沉默的泉王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圍著祭壇不停的轉圈,說什麼都不肯離去。
“喂,泉兄,你莫不是發了失心瘋?”塔拉狐疑道,而泉王卻根本顧不上他。
塔拉心中有些失落,剛剛遇到一個朋友,卻對自己是這種態度。賭氣之下獨自離開了。
於是,塔拉又開始漫無目的地瞎逛之旅,心裏也有些後悔,當初為什麼不臉皮厚一點跟著査洛一起?如今這樣形單影隻實在是太孤單了。
“這些低等海族真是懶惰,平時都是不出門的?”塔拉在深藍聖殿中飄來飄去,卻從沒有遇到海族的蹤跡,心中悶悶道。
最終,塔拉並一群長相醜陋的海族吸引,這怪物根冰人族比起來相貌天差地別。雖然讓他感到有些厭惡,但終於逮到個活物可不想放棄,於是便悄悄地跟了上去。
而這些怪物卻正是海魔衛,同行的還有深海大臣耐京和戰爭大臣的威靈頓。
“威靈頓,是我害了你。”耐京愁眉苦臉道。
“是你救了我才對。如果不是跟你在一起,我恐怕早就跟庫善和斯坦一個下場了。”威靈頓搖搖頭道。
“如今海族已經全體禁錮,等待我們的恐怕是滅頂之災。”
威靈頓沉默了,似乎默認了耐京所說。可他無論如何都想不通,他們的陛下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海族的傾覆又會為他帶來什麼?
最終,海魔衛將耐京和威靈頓帶到了一處海底岩窟,卻見到成批的海族都被困在此地,像是獵物一樣被困在籠子裏,海族的驕傲和尊嚴被踐踏殆盡。
塔拉進入岩窟才明白,為什麼在深藍聖殿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原來所有的海族都被禁錮在這裏。
“耐隆,你這喪盡天良的賊子,你如此殘酷的對待海族,目的何在?”威靈頓看到岩窟中的海庭王,氣得破口大罵。
海魔衛蒲扇般的爪子抽到了他的臉上,頓時被打得眼冒金星。
海庭王站在岩窟中心,身前有一座魔法陣。塔拉心中驚喜不已,這法陣中散發的能量讓感到相當熟悉,正是出自於侍君者的手筆。
“你們難道真的認為自己是海族?”海庭王冷笑一聲,環視著眾多被鎖在籠子裏的海族,像是看待豬狗一樣。
“你們難道沒有想過你們生育低下的原因?”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耐京似乎聽出了其中意味,臉上漸漸失去了血色。
“你們這些垃圾,存在的目的隻是為了供養海魔衛。為了保持血食的純粹性,我刻意降低了你們的生育率。”
聽到這句話,威靈頓渾身直顫:“你胡說,你不也隻有一個女兒?”
海庭王臉色一沉,似乎被戳到了痛處。
“我的子嗣存在的目的,也隻是為了供養我本身。”
“瘋子,你這個瘋子。”耐京聽得遍體生寒,沒想到海族世代生育低下的謎團中,竟然隱藏著如此血腥的事實。
此時,他也終於明白了一個困擾了他許久的問題,為什麼王族的諸王寢陵中的石棺為什麼都是空的。原來這麼悠久的歲月以來,曆代的王族傳承根本不存在,海庭王從來隻有眼前的這一位。更可怕的是,他竟然會吞食自己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