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童天鳳幾乎把這輩子的氣都歎完了,金喜聽來卻是刺耳得很。
“老頭,你能不能消停點?”
“沒想到厄運之祖手段如此厲害。”童天鳳之所以歎氣,的確是在給金喜暗中施加壓力。他本人又如何不了解厄運之祖的凶威?如果是朝夕就能解決的戰鬥,厄運之祖的出世又怎會讓整個世界都為止震顫?
“這幾乎是迪蘭世界大半的火力力量,如果還是無可奈何,恐怕我們就要提早準備後事了。”童天鳳道。
“別急,再讓我想想辦法。”金喜心情極亂,在船艙裏走來走去。他要的一切資源童天鳳都找到了,如果給不出個說法,自己的臉麵往哪放?
“如果我沒猜錯,這是一種剛性的防禦係統。所用的火力越猛,反彈的力量也就越強。我們何不反其道而行之?”金喜一拍腦門,說道。
“你是說潛入內部?”童天鳳眉頭一皺。
“不錯,我打算帶著天啟衛潛入迪蘭城,先破壞了防禦係統再說。”金喜點點頭道。
“不行,風險太大。我們可以慢慢想辦法。”童天鳳心頭一驚,這真要把金喜給逼急了,讓他不顧阻攔衝入迪蘭城,一旦有什麼閃失他可承受不起。金喜手中掌握的知識足以與厄運之祖匹敵,目前的地位可是金貴的很。
“那你說怎麼辦?”金喜有些頹喪道。
“要不這樣,我先回法師塔。借助高空的監視,探查一番迪蘭城內部的情況再做決定。”童天鳳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其實他心裏也是苦的很。
要說此前,法師塔的確可以監視到迪蘭城的邊邊角角。而如今,法師塔安置在城中的監視水晶已經毀去了大部分,能夠監視到的區域根本沒有什麼戰略意義。他之所以這麼說,隻是想穩定住金喜的衝動。
“好吧,那你快去快回。這段時間我會待在實驗室改良天啟衛的裝備。”
童天鳳離去之前,命令聯軍原地不動,沒有他的命令不要再去冒然發動襲擊。
這次攻擊失利對於蠻京勇士而言也是一次不小的挫折。他們滿帶著熱血前來,卻連第一炮都沒有打響。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蠻京勇士們迫切地需要一場勝利。
蠻京四傑站在刺海號的甲板上,相顧無言。
“這打得是哪門子仗?”斯蘭圖拿著酒葫蘆,一口接一口地喝著悶酒。
“戰爭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急什麼?”斯蘭鐸放下千裏鏡,淡淡道。
“拿魚竿來,我要釣魚。”斯蘭傑卻表現地很平靜,對著身旁的侍衛道。
“咳咳咳,我說大哥,你還有心情釣魚?”斯蘭圖被一口烈酒嗆得臉色通紅,瞪著眼睛道。
“不然呢?難道要衝進迪蘭城去跟厄運之祖肉搏?”斯蘭天歌沒好氣道。
斯蘭傑望著迪蘭城的方向,心中也有些失望。他在北地隱忍了四十多年,心中對於戰鬥的渴望無人能及。但長時間的磨礪讓他明白欲速則不達。總有一天,會有一場屬於他蠻京戰神的戰場。
斯蘭圖歎了口氣,扔下酒葫蘆就要脫衣服。
“你要幹嘛?”斯蘭天歌驚道。
“我可沒有大哥和二哥這般性子,我要下海遊泳。”斯蘭圖說罷,便氣呼呼地一頭紮進了海中。
“國主,納蘭王爺來訪。”此時,一名傳令官來報。
“他來幹什麼?”斯蘭天歌皺眉道。她畢竟是曾經的迪蘭皇後,對於四大學士的所作所為沒有什麼好感。
“快請。”斯蘭鐸怎麼不明白小妹的心思?但目前大敵當前,他身為國主就必須盡到應有的責任。
“小妹,二哥已經很久沒嚐過你的手藝了。閑來無事,你去燒上一桌酒菜,稍後我們兄弟幾個喝上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