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見到自己也委以重任,拍著胸脯保證道:“山哥哥放心,我也會保證完成任務。”
“你和大猩猩一定要小心才是,海裏烏七八黑的,說不定會有什麼危險呢!”
“大猩猩?”迪山哈哈一笑,虯髯客卻是一愣,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心裏卻是暖暖的,這代表著一份認同。
“仲堅,做好準備,我們下海。”
“是。”
這是迪山第一次見到虯髯客主動狂化,隻見他脫下上衣,露出了體毛旺盛的胸膛。深吸了一口氣候,嘴裏發出沉悶的低吼。渾身的肌肉在快速湧動,身體也在隨之膨脹,最終變成了高足三米的黑色人猿,口中利齒森森,眼睛一紅一綠,看起來異常詭異。
“好可怕。”風鈴捂著胸口,看得心驚肉跳。
“我們走。”迪山身上覆蓋了一層紫色電芒,縱身一躍便紮進了海中。
“保護好山哥哥。”風鈴有些不放心地囑咐了一句。
“遵命,風鈴大人。”虯髯客咧嘴一笑,隨即也跟著跳入了海中。
這片海域的海水溫度適宜,讓迪山感到十分舒爽。美中不足的就是光線問題,荒島上空被陰雲籠罩,海中自然也是一片漆黑。
為此,迪山製造出了一顆耀眼的雷球充當海中的光源。就這樣,兩人像是海中的遊魚,朝著幽深的海底遊去。
※※※
虛空聖山,恐怖之池。
這是葛長林來到戈壁荒漠的第十三天。
古人雲:不食者不死而神。顯然,葛長林還達不到這種境界。他已經餓了八天,其中有五天連一滴水都沒有喝。這對於年逾五十歲的老者而言,已經超過了生命的極限。
盡管一次次的施展縮地成寸的能力,卻始終沒有摸到過這片戈壁荒漠的邊緣。漫漫黃沙給人的感受隻是無盡的絕望。
如果不是信念在苦苦支撐,葛長林恐怕早已成為了烈日下的一具幹屍,永久的迷失在恐怖之池的幻象之中。如此說來,大祭司的警告的確不算言過其實。
“水……”葛長林一次次的幻想著不遠處就會有綠洲,可以讓自己飽飲一頓。但事實卻是殘酷如斯,幹燥的沙粒隨風掠過,一次次地消磨他心中的希望。
“迪山,我的兒子。如果老爹死在這裏,你可能就要靠著自己成家了。”葛長林舔了舔幹燥的嘴唇,這個念頭在腦海中盤旋,嘴裏發出類似夢囈般的叨念。
他雖然早就預感到世界危機將至,但卻不知道外麵的世界發生的一切。仍然認為迪山還在守著那兩間小小的鐵匠鋪,等待著自己的歸去。
思念至此,葛長林有種想哭的衝動,但他卻不能哭,不能再去浪費體內僅有的水分。
在那片迷霧沼澤中,他遇到了種種危機,最終擊殺了一個黑泥怪物才從中脫身。而如今,別說是怪物,連一隻沙漠蜥蜴都看不到,更遑論找到脫身之法。
“我該怎麼辦?”葛長林疲憊地跪倒在沙灘上,任憑風沙摩擦著幹枯的麵容。如果說迷霧沼澤考驗的是武力,那麼這片荒漠又在考驗著自己什麼?
最終,葛長林昏沉地睡了過去。
他夢到迪山正端著大碗在小院裏吃麵,旁邊還放著一大壇蠻京美酒。
“小兔崽子,讓老子也吃一口。”葛長林站在屋裏,但腳步無法邁出一步,任憑他大喊大叫,迪山卻充耳不聞,一口接一口吃的香甜。
“你想吃嗎?”葛長林心頭一驚,轉頭望去,卻發現一個人影出現在他的身旁,身上披著一件黑色鬥篷,看不清真容。
“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家?”葛長林警惕地問道。
“這真的是你家?他真的是你的兒子?”神秘人伸出手臂指向了迪山,聲音中充滿了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