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一種靈媒,來與這種信號直接溝通。”耐京皺著眉道。
“那你還愣著幹什麼?王族的血液你都能弄到,還有什麼能難倒你的?”威靈頓急道。
“這是兩碼事。我說的靈媒並不是指某種物品,而是一種可以和海洋溝通的生命。”耐心歎了口氣道。
“這可如何是好?如果陛下真的放出了陵墓中那些存在?我們又那什麼去抵抗?”威靈頓急得直打轉。
“看來,我們得跟求助庫善和斯坦,海庭內庫和監牢中說不定會有這種存在。”耐京沉吟片刻道。
“那我們分頭去找。”威靈頓敢邁出一步,卻又退了回來。
“為了不驚動陛下,我們應該尋一個由頭才是。”
“你就說家中的愛子病重,需要一種海底草藥來救。想要找到這種草藥,就需要一種可以與海洋溝通的靈媒。”
威靈頓一聽頓時不樂意了,沒好氣道:“你怎麼不說你女兒病重?”
“好吧,好吧,你說你的愛子,我說我的寶貝女兒,這樣總公平了吧?”耐心有些無奈道。
威靈頓火燒火燎地去往了內政大臣庫善的府邸,但卻被告知庫善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府了。奇怪的是,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而耐京卻遇到了同樣的情況,根據時間推斷,貿易大臣斯坦是在他和威靈頓從諸王寢陵回來後失蹤的。確切地說,應該是在那次朝會之後。
耐京感到一陣不妙,一個極為恐慌的念頭在他腦海中滋生。他急匆匆地趕往內政大臣的府邸時,卻與威靈頓碰了個正著。
“調集軍隊,快!”
威靈頓不明所以,但看到斯坦滿臉驚慌,鑽進海龍車便朝著海軍大營趕去。
然而,當他們剛進入軍營之時,卻聞道了一股濃鬱的血腥氣。威靈頓震驚地看到,他的六名直屬統領的人頭正被掛在大營中央的旗杆上。
“快走!”耐京疾呼一聲,拽著威靈頓便要逃走。卻被一隊凶神惡煞地海魔衛擋住了去路。
“兩位愛卿,你們要去哪?”此時,海庭王陰測測地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讓人感到脊背生寒。
“他們追隨海庭議會多年,勞苦功高,不知道陛下這是何意?”威靈頓見無路可退,指著旗杆上的人頭,大聲斥問道。
“沒什麼意思,我隻是想用他們來加深王權的威懾。”海庭王猶如閑庭漫步,朝著兩人步步走來。
“不知陛下該如何處置我等?”耐京垂著頭,低聲道。
“你們會知道的,來人,將他們拿進內牢嚴加看管。”海庭王冷聲喝道。
“是。”一隊海魔衛推推搡搡地將兩人帶了下去。
海庭王盯著旗杆上的六顆人頭,嘴角彎起一抹殘酷的笑意。
“既然波濤無法揚起威嚴,那就由我來攪亂這七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