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汪洋之書現世,鐵心艦沉沒之後,我就開始了懷疑。世人皆對於這本神靈遺物趨之若鶩,而我們的陛下卻畏之如虎狼。這是不是太不合理?”耐京道。
“混蛋,這是在拿我們整個海族做賭注,我們必須要將這一切告訴庫善和斯坦。”威靈頓握著拳頭道。
“不,現在還不是時候。如果隻是我們兩個明白真相,還可以暫時的穩住局勢,如果讓他們兩個也知道的話,這場戲恐怕是不好演了,我們的陛下可沒那麼容易糊弄。”耐京搖搖頭道。
“難道我們就麼一直等死?”
“不,我在等一個機會。”
威靈頓疑惑的望著耐京。
“海潮祭壇的動靜被我隱瞞了下來,馭潮者可能就要回歸了。我懷疑它當初的失蹤就是王族在搞鬼。”
“馭潮者?”威靈頓精神大振。如果馭潮者真的歸來,海族命運可能就要被徹底改寫。
“走吧,去演好這一場戲。”
耐京又拿出那瓶藍色血液,倒在了大廳某處的符文上,藍光一閃,兩人再次回到了洞穴中的傳送陣上。這種傳送陣的布置很是殘酷,那座大廳本來就是完全封閉的,即使外來者誤打誤撞開啟了傳送陣進入其中,也會被徹底的困死在裏麵。
在離開諸王陵墓的途中,威靈頓身形一頓,恍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耐京又是如何知道這一切的?還有那瓶藍血是如何得來的?不過,他卻沒有開口詢問,而目光卻變得更加深沉。
兩人返回了深海艦艇時,同時鬆了口氣。幸好他們早有準備,如果被海庭王發現這艘艦艇,恐怕是沒辦法活著回去的可能。
在回去的路上,為保險起見,深海艦艇改變了航向,兜了一個大圈才回到了軍營。等到耐京離開很久之後,威靈頓才鬼鬼祟祟地離開了軍營。他的心理素質比起耐京還差得很多,看來這場戲真的不好演。
與此同時,童天鳳帶著十名天啟衛一直在藍環海的海底摸索,始終沒有找到深藍聖殿的蹤跡。由於天啟衛的能量接續不上,童天鳳也不敢孤身冒進,隻能被迫離開。
回到了海麵上,童天鳳將法師塔調來,密切監視著怒潮島的皇宮中一舉一動。既然無法找到侍君者的蹤跡,他不能再浪費時間了,打算回去協助金喜去對抗厄運之祖的威脅。
而且,北方凍洋一行讓他意識到另一股勢力的存在,比侍君者的威脅還要嚴峻,甚至已經找到了侵蝕封印的方法。
童天鳳隱約猜測,這股勢力的首領便是他的好學生符童。盡管並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這一點。如果真是符童在暗中作祟,那麼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甚至大膽到去釋放讓整個世界都為之顫抖的存在?
一念至此,童天鳳感到深深的挫敗感。這麼多年來,他手握著巔峰的力量,洞悉著整個世界的秘密,同時也將一切與使命無關的事物拋之腦後,竟然都沒看清楚睡榻之側的陰謀。
他這一生犯下了兩個重大錯誤,其一是沒有嚴格保守鐵心艦的秘密,其二則是將符童帶回了迪蘭王國。
對於符童的真正身世,童天鳳一直忌諱莫深,因為這對於他這位高高在上的存在而言,的確是一個抹不去的汙點。
因果循環報應不息,符童不僅僅是脫離了掌控,還在自己的胸口上實打實的捅了一刀。拋卻個人情感不談,符童的確是千載難逢的天縱奇才,對於元素之力的領悟連他這位老師都自愧不如,是未來最佳的帝師人選,隻可惜……
“報應啊,都是報應。”童天鳳臉上滿是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