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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十分,西城區的寒疆酒家。
兩個女人悶悶不樂地坐在店裏,老掌櫃在旁邊不斷地賠笑,額頭上卻不停的擦汗。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知道這賽事說延期就延期了。”
“要說這迪蘭人也真是不靠譜,要不小姐我們回去算了。”侍女蘭兒氣憤道。
“這可不能亂說。”老掌櫃聽到這句話,嚇得肩頭一跳,急忙喝止。
“你們讓我靜一靜。”此時,正主發話,侍女和老掌櫃全都閉上了嘴巴。
這位高貴的小姐依然在為前天早上的事耿耿於懷,大清早的出去閑逛,卻冷不丁被人握著了小手,還被一通亂吼。這是她平生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尷尬之事。如果是在故鄉,那人肯定已經被剁碎了扔進凍洋喂魚。
不過話又說回來,那小夥子到底遇到了什麼,會讓他那樣心急?記得當時他臉上還掛著淚痕。想到這裏,這位小姐不由得捏了捏自己的大腿,小臉上不由得一陣桃紅。
看到這一幕,侍女蘭兒和老掌櫃臉上全都露出了會心的笑意。小姐注意到這一幕,臉上的羞怯卻突然冷了下來。麵對這位性格多變的小姐,老掌櫃真的有些應付不過來,便找了個借口走開了。
“過幾天就要嫁人了,可我還沒有見過夫君。蘭兒,你說這可不可笑?”這位小姐臉上淒然笑道。
“小姐,你這才是胡思亂想。我聽說太……那位可是儀表堂堂,英武不凡呢!”侍女蘭兒拖著下巴,滿臉都是花癡的樣子。
“那有什麼用?這並不是我想要的。”小姐歎了口氣,心中仿佛裝著解不開的心事。這不由得又讓他想起了那位小夥子的焦急的模樣。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今天會不會來買酒?
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讓人不可思議,卻又避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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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山從睡夢中醒來,想要去角鬥場參賽,但剛走出螞蟻窩卻聽到賽事延期的消息。不由得落魄回到了螞蟻窩。這條街已經人去樓空,老鼠都不願意走出洞穴,隻剩下無人清掃的落葉,在淒冷的寒雨中訴說著往日的故事。
老爹現在何處,是否安全?今後自己的路又在何方呢?
閑來無事,迪山從盾牌的暗格中取出了那本鐵書。想起前天夜裏的夢境,那具海屍曾言:“汪洋之書……驚天駭浪……域外君王……”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這本書真的是所謂的汪洋之書,那麼自己是否真的可以一統七海?如果是以前,自己肯定熱血沸騰。而如今想到自己的處境,迪山頓時有些興趣索然。沒有了老爹,一統七海有什麼意義?更何況,就算得到了整個世界,也無法解開自己的身世之謎。
正當迪山想要去西城區尋酒買醉之際,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登門來訪。更多的麻煩接踵而來。
剛見到訪客之際,迪山感覺到非常的突兀,立刻便進入了戰鬥狀態。
“先別急著打,我不是來找你打架的。”
訪客比迪山矮上稍許,麵貌生得同樣俊秀,身上的錦衣華服證明他絕非普通人。迪山當然知道此人的身份,但卻並非是朋友。記得在上一次的角鬥場上,他曾親手打掉了此人的下巴。如果不是被角鬥場可以隱瞞了身份,自己絕對活不到今天。這位訪客不是別人,正是迪蘭王國三大異姓王之一的查氏嫡係繼承人——查洛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