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雨千童既然揚言我天書院導師所彈之曲,如牛嚼牡丹般難聽,那為何先前你還聽得如癡如醉?”
亭台中,秦時風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他身為天書院弟子之一,怎能眼睜睜看著乾學院的弟子這般囂張,在他天書院舉辦的燈花節上,嘲諷自己天書院的導師?
更何況,他秦時風也是一直敬仰著夢天然,曾在學院中,多次跟隨夢天然學習音律。
遠處,雨千童一聽到秦時風的話,當即,臉色陰沉,眸中,閃過一道寒芒。
的確,先前夢天然在彈奏琴曲之時,他也被那琴音吸引,沉醉入其中,進入了一種奇特的悟境,在那琴音之下,雨千童明顯的感覺到他本身的修為實力在悄然增長,悟性也在悄然提升。
可以說,夢天然彈奏的琴音,並非如他說的那般不堪。
隻是,他身為乾學院弟子,所處的位置不同,故想要譏諷夢天然,借此來貶低天書院而已。
自然,聽到秦時風的話,雨千童一時間無法反駁,不知覺間,臉上有些掛不住顏麵。
“哼!如癡如醉?不知你秦時風哪隻眼睛看到我雨千童,沉醉於你天書院導師的音律之中?”
許久,雨千童冷冷回應。
“我來此舉辦宴會,招待我乾學院的一些天才弟子,就是專程來看看那傳聞中的夢天然所彈之曲,究竟如何了得?
可今日一聞,不過如此。”
末了,雨千童又是一陣冷嘲熱諷。
“你既然將我天書院導師所彈之曲,貶得一文不值,想必,你雨千童一定很精通音律,且音律更在我天書院導師夢天然之上?
若是如此,你雨千童可敢當眾彈奏一曲,讓人聽聞一二?”
這時,白蒼嵐說話了。
他既然已經加入了天書院,成為天書院中唯一的一名客卿弟子,自然,維護天書院的尊嚴,豈能少了他的份兒?
“你是個什麼東西?竟敢直呼本少名諱!”
遠處,雨千童眸光冰冷,直視白蒼嵐,斥聲喝道。
在他眼裏,畫心湖上的眾多武者和天才弟子,真正能夠與他對話的隻有一人,那就是秦時風。
因為秦時風與他出身相當,修為與他相當,地位與他相當。
除了秦時風,任何人與他雨千童對話,對他雨千童而言,都是一種侮辱。
自然,一聽到白蒼嵐的話,雨千童就是遏製不住心中的怒火。
而真正激怒雨千童的還是,白蒼嵐那番話根本就是在刻意為難於他。
他雨千童根本不懂音律,也不會奏琴。
若是當眾獻曲,豈不是徒惹人笑料?
那麼,先前他刻意嘲諷天書院導師夢天然的話,那就不是在打天書院的臉,而是在打他自己的臉。
“你又是個什麼東西?我天書院導師豈是你能隨意嘲諷譏笑的?”
亭台中,白蒼嵐也是不客氣的回應一句。
這句話一出,全場驚愕。
畫心湖上,眾多武者和天才弟子們,都是詫異的看了眼白蒼嵐。
暗道白蒼嵐真是夠膽魄,竟敢當眾辱罵雨千童,他就不怕遭到雨千童的報複?
同樣,亭台中的顏華以及其他幾名青年才俊,也都驚愕的看了眼白蒼嵐,暗道白蒼嵐果然如傳聞中那般張狂,竟是直言雨千童是個什麼東西?
一邊,秦時風聽到白蒼嵐的話,卻是笑了,目光注視著白蒼嵐,他發現,自己越來越欣賞眼前這個張狂不羈的少年了。
遠處,雨千童以及這一次他相邀而來的諸多乾學院弟子,紛紛臉色陰沉。
他們實在不敢相信,那個身穿白色長袍的清秀少年,竟敢如此不敬,如此猖狂!
“好一個臭小子,敢當眾辱罵我雨千童的,你是第一個。”
許久,雨千童一臉陰沉道。
眼底深處,滿是冰冷寒芒和殺意。
白蒼嵐辱罵於他,已是徹底激起了他心中的殺意。
“那我可真是榮幸,能夠成為第一個辱罵你雨千童的人!”
白蒼嵐全然不理會雨千童的臉色,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你找死!”
終於,雨千童怒了,體內,恐怖的氣勢,驟然爆發,就要準備對白蒼嵐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