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白蒼嵐展現的神威,一人一劍怒殺白家以及自己任家共計三十幾名長老,完全不費吹灰之力。
此時,早已驚得目瞪口呆。
心道,真的無人能殺那少年麼?
白蒼嵐不過十六歲而已,怎麼強大到如此境地?
“可惡!怎麼會這樣?”
白木風臉色越發陰沉難看,一邊的任白溪,臉色也是好看不到哪裏去。
他們一開始,信誓旦旦的要殺白蒼嵐,認定白蒼嵐絕不可能從自己這些人手中逃脫,也絕不可能將自己這些人悉數斬殺。
但白蒼嵐卻是用實際行動證明,殺他們這些人,不難!
而如白蒼嵐先前所言,對方要殺自等人,根本無需再等半年。
一念至此,白木風和任白溪兩人都是萌生退意。
他們兩人已被斬斷一臂,實力大跌,如今,三十幾名強大的長老,也都悉數被殺。
他們兩人若是繼續留在這裏,定然要遭到白蒼嵐的殺害。
所以,白木風和任白溪兩人,已經不想繼續待下去了。
而今,他們隻想逃,趁早逃離這裏。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隻要自己兩人保住性命,他日,有的是手段和計謀除掉白蒼嵐。
想到這裏,白木風和任白溪紛紛悄然退去。
可惜,他們尚處在白蒼嵐神讀的籠罩之下,一舉一動都無法逃脫白蒼嵐的敏銳感知力。
如何能逃?
“不是要殺死我麼?這麼快就萌生退意了?”
白蒼嵐徐徐轉身,目光注視著臉色慘白的白木風以及任白溪兩人,嘴角噙著一抹冷笑,眸中,帶著幾許玩味之色。
一見到白蒼嵐竟是發現自己二人的心思,白木風和任白溪兩人,當即腳步一頓,身體僵在了原地,一時間,不敢有絲毫妄動。
“白蒼嵐,你要以下犯上麼?我可是你大伯!”
白木風鐵青著臉,心中很不是滋味兒。
自己這個大伯,如今要遭到自己親侄兒的威脅滅殺,白木風心中滋味好受才怪。
“還有,別忘了你體內流著我白家的血,今日,你當著眾多人的麵兒,怒殺我白家所有長老,這是欺師滅祖的行為,你可愧對我白家的列祖列宗?”
末了,白木風又是朗聲道。
“以下犯上?大伯?真是可笑,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
你跟你女兒白蒼雪一個德行,臨死之際,才想起是我的什麼人!
你白木風今日當眾說是我白蒼嵐的大伯,那我且問你一句,我在白家的這些年,你可曾當我是親侄兒對待?
我在白家的時候,你是如何對待我的?
陰謀算計,奪我父親的家主之位,更曾命人四處圍殺追捕我。
請問,這是一個大伯能夠做的事麼?”
白蒼嵐厲聲質問。
一句話,駁得白木風啞口無言,的確,他根本沒盡到一個大伯的職責和義務,如今,又有何顏麵說是白蒼嵐的大伯?
“還有,家族拋棄我父親,我白蒼嵐也曾說過,反出白家,不再是白家之人。
從此之後,我白蒼嵐將與觀星鎮白家再無任何瓜葛。
所以,我殺白家的諸位長老,有錯麼?如何就欺師滅祖?如何就愧對列祖列宗?
記住,真正愧對列祖列宗的是你白木風!
若不是你當初的愚蠢行為,也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
一切,罪在於你,而非我!”
隨後,白蒼嵐又是揚聲道。
一番話,徹底讓白木風喪失了辯駁的底氣。
“所以,今日,你們倆個都要死!誰也走不了!”
白蒼嵐手持赤月,緩步朝著白木風以及任白溪逼去,身上,湧動著滔天殺氣。
“孽障!你敢!”
突然,遠處天空,傳來一陣雷喝聲。
白家太上長老白厲行,現身到來。
在他身邊,還有一名老者,氣息實力不弱白厲行多少,正是任家的一位太上長老任一堂,一位實力在半步武宗境的強者。
見到白厲行以及任一堂出現,白木風和任白溪皆是狂喜,同時,心中沉悶壓抑之感也是一掃而空。
他們知道白厲行以及任一堂兩人的修為,全是在半步武宗境,實力遠在白蒼嵐之上。
隨意一人出手,就可要了白蒼嵐的命。
憑白蒼嵐如今武靈四重巔峰境修為,根本不可能贏得過白厲行二人,也絕對無法與白厲行二人爭鋒。
自然,白木風和任白溪心中大喜過望。
“還請老祖,誅殺此孽障!”
一見到白厲行和任一堂兩人到來,白木風和任白溪,齊齊朗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