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先前,隻是胡說,我就是胡言亂語而已,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求求你,饒了我。”
常雲衝哭饒。
四周,不少武道強者看到常雲衝那番模樣,忍不住搖頭失笑,心中一陣鄙夷,暗道常雲衝真是虛偽。
“求饒?晚了。”
白蒼嵐笑道。
赤月一掃,瞬間,奪走了常雲衝的性命。
然後,他緩步來到一處山石上坐下,目視李晉和趙寒山二人,朗聲道:“我先前說的話,依舊作數,你們二人一戰,誰活下來,我饒了誰。趁我沒改變主意之前。”
一聽到白蒼嵐的話,李晉和趙寒山哪裏還顧得上身上的疼痛和傷勢,紛紛掙紮起身,冰冷的注視著對方。
二人,皆是一聲大喝,朝著對方撲殺而去。
如今,他二人傷勢都極為嚴重,體內真氣都無法運轉。
因此,李晉和趙寒山之間的比拚,那是真刀真槍的實幹。
長劍與黑刀相擊,發出刺耳的金屬鳴音。
雙方不斷互殺,皆是在對方身上斬出長長的血口子。
“去死,你給我去死!你這混蛋、垃圾、廢物,留在這世上還有什麼用?”
李晉目齜欲裂,不斷揮舞長劍,斬在趙寒山的身上,斥聲怒喝。
“你才是廢物、垃圾,豬狗不如,趁早給我去死!我的命比你貴多了!”
對麵,趙寒山手持黑刀,也是瘋狂的砍殺李晉。
四周,諸多武道勢力強者,看到李晉和趙寒山之間的比拚,不禁心中一陣惡寒。
一個個暗道,這就是人心!
世上,人心最是險惡。
前一秒同仇敵愾的盟友,下一秒,或許就會成為生死相向的仇人。
李晉和趙寒山二人所發生的一幕,真實的詮釋了什麼是人心險惡。
“唉!那白蒼嵐一個小小少年,竟是如此攻於心計,完全將李晉和趙寒山二人玩弄於鼓掌之間啊!”
有老一輩的武道強者,心中震撼,有點不敢相信白蒼嵐僅僅隻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是啊!李晉與趙寒山二人,皆受到創傷,二者實力也是不相上下。
他們彼此殘殺,最終,也隻會落個兩敗俱傷而已,誰也殺不死誰,兩個人想要活命,都難!
那白蒼嵐定是看透了一切,才會說先前那樣一番話,揚言隻要李晉和趙寒山一戰,誰活下來就饒誰。”
另一名武道強者,出聲附和道。
聞言,其他武道勢力的強者和弟子,忍不住脊背生寒氣,目光望著白蒼嵐,充滿濃濃驚懼。
這種玩弄他人於鼓掌,讓李晉和趙寒山自相殘殺而死的手段,簡直比直接奪走李晉二人的性命更加狠辣。
自然,這些武者都對白蒼嵐感到畏懼,看著那戴著黑色麵具的少年,就像見到了來自地獄的一尊惡魔。
“死!死!死!”
李晉徹底癲狂,其全身傷痕累累,鮮血淋漓,整個人已經徹底成了血人。
在其腳下,趙寒山全身都是血窟窿,早已失去了生機,死狀,慘不忍睹。
然而,李晉依舊沒有停止動作,不斷的用長劍斬殺、暴刺。
許久,他方才癱軟在地,確認趙寒山已經死亡。
臉上,不自覺的揚起一抹劫後餘生的笑容。
那笑容,看上去那般猙獰、可怖,簡直如同地獄中的惡鬼。
“我……我活下來了,我……我殺死他了。我……我可以不用死了。”
李晉放聲大笑,整個人已經徹底精神錯亂,引來一陣歎息。
“哈哈!不用死了!不用死了!”
末了,李晉又是放聲大笑,然而,笑聲卻是突然戛止。
因過於癲狂、激動,導致他全身經脈爆裂,身上的傷勢徹底爆發。
一口氣沒緩上來,李晉轟然栽倒在地,迅速失去了生機。
山石上,白蒼嵐緩緩起身,看都沒看李晉和趙寒山二人的屍體,身形一閃,徑直離開了深坑結界。
四周,諸多武道強者望著白蒼嵐遠去的背影,眸中,滿是敬畏。
那是弱者對於強者,發自內心深處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