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僧到是真的。”李福根點點頭,他很想說,其實最高的高僧是他,大白狗的傳承,讓他學到的東西,遠超出一般高僧之外,不過這話不能說出來。
“中蠱,這個是怎麼回事啊,高僧也沒辦法啊。”
李福根暗暗搖頭,他回想大白狗的話,密宗秘法裏,有治病的,也有驅邪的,但蠱卻沒提,曆代高僧沒人知道蠱是怎麼回事。
到方家,方興東也出來了,與上次相見,明顯老了許多,方玉山中蠱,對他的打擊顯然也不小,不過還是很溫和的跟李福根打招呼:“根子,辛苦你了。”
“方老客氣了。”
李福根謙虛了幾句,然後方甜甜帶他去看方玉山。
見到的情形,讓李福根嚇一大跳,方玉山居然給鋼鏈子鎖在床上,蓬著腦袋,胡子拉碴,兩眼赤紅,見了李福根,他突然跳起來,眼中發出凶猛的光,仿佛一隻要擇人而噬的惡狼,口中更發出不類人聲的嗬嗬聲。
“根子,你別怕。”方甜甜拉著李福根的手,臉帶痛苦:“爸爸中的是一種狼蠱,見人就要咬,所以隻好把他拷在床上。”
因為鋼鏈鎖著雙手,方玉山沒能跳起來,他口中嗬嗬作響,拚命掙紮,方興東在邊上道:“根子,甜甜說你在西藏見過高僧,你覺得高僧能治嗎?”
“我不知道。”
李福根搖搖頭。
方甜甜也眼巴巴的看著他,見他搖頭,心往下沉,但隨即一驚,因為李福根居然向方玉山走了過去。
“根子,你別過去。”方甜甜忙來拉他,方興東卻看出了不對,道:“甜甜。”
方甜甜有些訝然的看他:“爺爺?”
李福根回頭對她笑了一下:“蠱我不懂,我試試看吧。”
“啊?”方甜甜一驚之下,臉上泛出喜色:“根子。”
李福根衝她點點頭,轉頭看向方玉山。
方玉山見他走過來,眼中射出凶殘的光芒,真是跟狼一模一樣的感覺。
李福根手中捏個手印,突然開口念起經來,頌經聲一起,方玉山眼中立刻射出迷芒的神色,怔怔的看著李福根,似乎在聆聽,隨著李福根的頌經聲,他慢慢的安靜下來,眼中的凶光也越來越弱,慢慢的趨向於平和。
看到這個變化,方甜甜和方興東都呆住了,方甜甜是又驚又喜,她知道李福根功夫不錯,尤其為人特別好,最簡單的一個例子,她這樣的美女,送上門去,他都沒要啊,而她想要他做點什麼,隻要一個電話,他就會千裏萬裏的飛奔而來。
所以,隻要有事,方甜甜第一個就想到李福根,隻不過她完全沒想到,李福根居然有這個本事。
“他居然象和尚一樣會念經,不過這經文好怪哦,不會是巫術吧。”
至於方興東,則是又驚又奇。
他對李福根的觀感不錯,質樸,是個老實孩子,打交道可以,但如果做孫女婿什麼,那是不合格的,方甜甜跟李福根扯來扯去,他不反對,不是因為喜歡李福根,而是對方甜甜的溺愛,因為他根本不相信,方甜甜會真的愛上李福根,無非是一個時間段的新奇,就如一個新玩具,玩玩嘛,過段時間就扔了,有什麼關係。
方甜甜找李福根來,說認識什麼高僧,死馬當做活馬醫,試試也好,然而李福根自己會念經,卻是他想不到的了,他見多識廣,聽得出李福根念的是梵文,更加驚異:“這小子,到好象不象他外表那麼憨,內藏綿秀呢。”
李福根不知道方甜甜爺孫倆的驚異,見方玉山安靜下來,他走過去,手按在方玉山頭頂上,灌頂洗靈,同時細細感受方玉山體內的反應,但遺撼的是,大手印雖然神奇,卻也並不是無所不能的,他可以讓方玉山安靜下來,清醒過來,但是想把方玉山體內的蠱洗出來,卻還是做不到,他能感覺到方玉山體內確實有異物,但卻毫無辦法,隻能逼到一個角落裏,然後用氣脈封住。
十分鍾左右,他鬆開手,退開兩步,方甜甜道:“根子。”
李福根衝她點點頭,方玉山卻睜開眼裏,看到方甜甜方興東兩個,叫了一聲:“爸爸,甜甜,你們在我房裏做什麼?”
說著要爬起來,手一動,嘩拉拉一陣響,他轉頭一看,自己雙手都給鎖著呢,一臉的莫名其妙:“爸,你鎖著我幹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