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一直不說話的李福根猛拍一下桌子:“這個狗官,必須要搞掉。”
他這一句,到把江城子說成了個沒嘴的葫蘆,不吱聲了。
江城子當然也想把羅愛國搞下去啊,可他知道做不到,林子貴知道裏麵的根由,搖了搖頭,歎氣:“哪有那麼容易啊,他上麵有人。”
不想李福根又衝出一句:“不管他有什麼人。”
這話聽著,不太對,林子貴訝異的看一眼李福根,他眼光也不對,可能是喝了點酒,林子貴有些擔心,道:“根子,你可別亂來。”
江城子這次也歎了口氣,道:“是啊根子,莫亂來,你搞不過他的。”
照常理,李福根無非是肚中有氣,發泄一下,這麼勸得兩句,他也就收嘴了吧,不想李福根居然盯著江城子道:“江鎮長,你想不想當鎮長?”
這叫什麼個話?林子貴看他一眼,搖頭,想:“他喝醉了。”
江城子估計也是這麼想,看一眼李福根,嘿的一聲:“不是吹,我要是當鎮長,比姓羅的,莫說強一百倍,十倍要強過他。”
“那你記著今天的話。”
李福根端起酒杯,跟江城子碰了一下,一仰頭,喝幹了。
他喝醉了,林子貴兩個也有些醉意了,又說了兩句,也就告辭,都沒把李福根的話當回事。
臨出門,林子貴到想:“哦,忘了問他個事,到底是怎麼知道羅愛國跑家裏來的,難道是心靈感應。”
想想自覺好笑,卻又想:“看吳月芝跟他的樣子,兩個隻怕早滾做一床了,看不出,他到是好豔福,吳月芝還真是漂亮呢。”
李福根睡到半夜醒來了,口幹舌燥,小腹中,更仿佛燒著一個火盆。
吳月芝沒睡在邊上,不過細心的她,放了一壺涼茶在桌子上,李福根爬起來,就著茶壺,喝了半壺,口沒那麼幹了,肚子裏卻仍然熱騰騰的,李福根現在有經驗了,知道那是什麼,不用摸他也知道,有一粒蛋蛋進了肚子裏。
李福根下樓,黑豹大官人老四眼包刮老藥狗都在地坪裏,閑聊呢,一個二個氣憤憤的。
林子貴奇怪李福根是怎麼知道的,其實是狗報的信,今天黑豹其實不在,它去找老四眼閑聊了,還好邊上鄰居家有狗,聽到吳月芝的叫聲,趕過來汪汪叫,同時報了信,黑豹幾個飛跑回來,不過吳月芝喝止住了它們,而且李福根也反複說過,不許它們咬人,否則就要把它們趕走,所以黑豹幾個隻是給李福根報了信,然後李福根回來摔暈了羅愛國。
李福根到椅子上坐下,他氣勢鬱重,黑豹幾個都不吱聲,隻看著他,尤其是大官人,眼光炯炯的。
李福根想了一會兒,轉頭問大官人:“有沒有羅愛國貪汙的證據?”
“有。”大官人立刻接口:“他家養得有狗,而且他在市裏有個情婦,也養得有一隻哈叭狗,今天下午,我特地通過它們收集了羅愛國貪汙的證據。”
說著,它從旁邊的椅子下麵,拖出來一個紅色的朔料袋。
李福根到是給它的舉動驚了一下,接過袋子,道:“這是什麼?”
袋子裏,是一個粉色的小本子,好象初中女生用的那種,李福根翻了一下,裏麵記著一些數據。
“這是羅愛國的情婦的日記。”大官人在一邊解釋:“文水大橋周圍土地買賣,一共七千多萬,羅愛國一幫子人,一共貪汙了近五千萬,僅羅愛國一個人到手的,就有一千五百多萬,還有其他收受的一些賄賂,他跟他情婦吹噓,他情婦都記了下來,這是他情婦的哈叭狗給叼出來的。”
李福根一聽大喜:“太好了,有這些足夠了。”
大官人卻搖頭:“還不夠,這些隻是間接的證據,還有直接的證據,羅愛國在市裏和月城,都買得有房子,他的存款,還有房產證什麼的,都放在月城那套房子的保險箱裏,那個才是鐵證。”
“那個拿不到吧?”
“要拿也拿得到,就一套空房子在那裏。”大官人點頭又搖頭:“不過不必去拿,隻要上麵一聲令下,讓紀委去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