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該你了,你準備了什麼送給爹爹啊?”阮文琴好奇地看著阮傾煙,眼裏的不屑卻不加掩飾。
“準備了什麼好好表演就是,沒人笑話你。”阮老夫人淡淡地開口,這話可是半點麵子也沒給阮傾煙留。
“阮三小姐,今日是阮將軍的慶功宴,你作為將軍府唯一的嫡女,想必不會讓我們失望。”對麵席上的景哲翔不陰不陽地說。
阮傾煙看都不看景哲翔一眼。從她到來,她便感覺一道陰毒的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不用想,就是這渣男,這種男人就是見不得人家好。真不知道本尊的眼睛是怎麼長的。為了這種男人跳護城河,太tm不靠譜了。
這邊的動靜引來了皇上的側目,當他看見一襲紅衣的阮傾煙時,眼裏有片刻的恍惚。
“煙兒。”一聲輕柔的呼喚傳進阮傾煙的耳朵,阮傾煙抬頭,便看見不遠處一黃衣少女正擔憂地看著自己。這少女正是阮傾煙唯一的表姐蕭悠然。
阮傾煙當下衝蕭悠然安撫地笑了笑,低聲在身邊的宮女耳邊吩咐了幾句,緩緩起身,從容走到宴會場地的中央。
片刻之後,有宮女搬來桌椅,桌上擺放著七隻裝著水的琉璃杯,隻是杯中的水量不同。
眾人有不解的,有不屑的,更多的是嘲笑和幸災樂禍。畢竟,誰都知道,阮傾煙是草包。
阮傾煙一手執一根玉箸,輕輕敲著酒杯,敲出的聲音清脆悅耳。
總是向你索取,卻不曾說謝謝你
直到長大以後,才懂得你不容易
每次離開總是,裝作輕鬆的樣子
微笑著說回去吧,轉身淚濕眼底
多想和從前一樣,牽你溫暖手掌
可是你不在我身旁,托清風捎去安康
時光時光慢些吧,不想讓你再變老啦
我願用我一切,換你歲月長留
一生要強的爹爹,我能為你做些什麼
微不足道的關心,收下吧
謝謝你做的一切,雙手撐起我們的家
總是竭盡所有,把最好的給我
我是你的驕傲嗎,還在為我而擔心嗎
你牽掛的孩子啊,長大啦
阮傾煙將“爸爸”改成了“爹爹”,剛好,這首《父親》用在這裏正適合。
沒有華麗的配音,阮傾煙歌聲婉轉動聽,真情流露。咳咳,表麵表麵。
一時間,在場眾人不禁為歌聲中的情感而感動,尤其是那些已為人父的官員們,更是羨慕阮震元有這麼個孝順的好女兒。
似乎,所有人都暫時忘了阮傾煙草包的曾經,隻有阮文琴恨不得撕碎手中的絲帕。
麵對眾位千金小姐羨慕嫉妒恨的眼光,阮傾煙泰然處之,看得坐在龍椅上的皇上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阮傾煙看著對麵阮震元眼中不減的厭惡,眼眸微閃。
樓閣上的男子看看阮傾煙,又稍稍打量阮震元,也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