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包孩兒“哦”了一聲,然後轉身,搶過容媽手裏的鋼鏟。
這把鋼鏟容媽平時用它來炒菜,現在變成了逼供的火烙鐵。
麵包孩兒拿到手的時候,力氣明顯不大,火紅的鏟頭歪下來,差點兒打在他的小腿兒上,嚇的容媽連忙奪過去。
“我的祖宗誒……你可別嚇我,還是讓我拿著吧?“
麵包孩兒的娘也揪心般站起來,見他沒傷著,又慢慢的坐回去。
麵包孩兒倒是不在意,回頭尷尬的看了看我,然後擼起寬袍袖子,指著高個子申通問:“敢告訴我你們的師父是誰嗎?”
禿毛雞蹲下來,用眼角的餘光瞥著我,冷硬的說:“喂!借你靠靠!”
我靠!我靠什麼呀?這家夥引誘我爆粗口,真不是好東西!
我嘴裏嘟囔,並沒有說出來,可是禿毛雞好像讀懂了我的話,那火紅的雞冠直接變成了豬肝色。
我圓瞪瞪的鼠眼詫異的望著他,迷茫,無措,外加萌噠噠……
禿毛雞直接站起來,立馬又恢複了高傲的樣子,瞬間連眼皮都懶得朝我耷一下。
我其實知道他是好心,讓我靠著他身體,我就是怕一個忍不住,咬上了他肥嫩多汁的雞腿,天知道我多久沒吃肉了?
而且此刻我的血氣翻湧,心跳也急速的跳動,仿佛隻要是個雄性動物靠近我,我就要想辦法把他撲倒。
這件事兒在麵包孩兒靠近我的時候,身體的那種感覺就開始了,我以為是被三通給雷的,驚訝過後就沒什麼了,誰知道那種蠢蠢欲動的感覺越來越強。
高個子申通說了他們的名字和來曆,然後又自吹自擂他們如何厲害,如何在江湖上一鳴驚人,有點兒像倒著唱《青藏高原》這首歌,剛一開口就把最驚豔的高潮部分亮出來,後麵全是平平無奇的吹牛打鬥史。
我急躁地拍著大腿說:“起高了起高了……我不想知道你們是怎麼來的?再不說你們師父,我就告訴你們是怎麼沒的?”
然後我指著矮個子,對麵包孩兒說:“看到沒?再囉嗦就把他的腳割下來!“
矮個子鐵通崩潰道:“為什麼呀!要割也是割我二師兄啊,他個子高,少一截半截沒事兒。”
嘿……這小子不但聽懂了我的調侃,還懂得用移花接木,直接把話題引到申通頭上,孺子可教,朽木可雕!我就說鐵通的腦子最活泛吧!
申通一聽大怒,使勁兒的扭頭罵鐵通:“你這個吃了驢糞球長不大的鐵疙瘩,自己是個三寸的釘子,偏偏見不得老子長得順溜,居然在這裏挑撥離間?”
我噗嗤一下,差點笑歪了嘴,還順溜,難道他們是藕變的?看來他們的心理防線在全線潰敗中。
申通罵完還不解氣,把頭轉到另一邊,對著胖子圓通說:“大師兄,我說的對不對,你倒是給個意見啊?”
胖子比我還急躁,紅著臉哼道:“別問我,蛋疼!”這是實話!強生可以作證!
這下不僅是我,就連禿毛雞也抖了抖雞冠,有點兒繃不住的意思,容媽哈哈大笑,麵包孩兒的娘忍俊不禁,用絲帕放在鼻尖,掩藏笑意。
剩下麵包孩兒抓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