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解突然想起來,剛才齊滄倒下時看見他鐵牌上有泥土,難道竟是葉落踢起腳下泥土撞著他鐵牌以令人無法想像的極強內力將他震死的?這個老人的武功實在可怕的令人難以置信。
沒有人再說話,廖景瀾這方的人都在等著死神的降臨。
“饒命啊!求你饒了我吧,我不想死。”終於有膽小的人跪地求饒,帶著哭腔喊著。廖景瀾父子均臉現怒氣,隨即被無奈代替。瀾滄派餘人皆眼望葉落,隻要他說一句放過此人的話,此地必會跪成一片。
葉落剛要開口,邵洪澤已移到葉落身側小聲說了什麼。隻聽葉落朗聲道:“此乃你們瀾滄派和漢烈幫的事,我本是局外人,饒不饒你們當然有邵幫主說了算。”
瀾滄派眾人的心皆掉入冰窖,誰都知道他們剛殺了漢烈幫三十多人,邵洪澤豈能饒恕他們。華解、羅縱卻知剛才葉落一招便殺了武功高強的齊滄,再奇跡般地屠殺了瀾滄派三十多人,已然立威。此時將事情交給邵洪澤必定不是為了斬殺眾人。果然隻見邵洪澤上前兩步拱手道:“各位兄弟,瀾滄派和漢烈幫之仇其實說白了隻是我和敝幫廖幫主之事,與各位兄弟無關,隻要各位兄弟殺了廖景瀾父子,我不但不計前嫌,還歡迎各位加入我幫。”
廖景瀾是老江湖,更是一幫之主,早料到此,臉現頹唐之色。廖輝眼見眾人聽邵洪澤說話時先是一愣隨後眉頭舒展,現在更躍躍欲試,看來隻要有帶頭之人,眾人便要一起給他父子來個五馬分屍,心自惱怒,但已無法。隻待眾人一擁而上之時引頸自盡,不讓邵洪澤太得意了。
邵洪澤年紀輕輕,便坐上漢烈幫幫主的位子,果然做事老辣,他要進一步煽動瀾滄派眾人,讓他們殘殺廖景瀾父子,而後收羅他們,好叫他們死心塌地效命,剛要開口。“咳、咳”傳來兩聲輕輕的咳嗦聲,這兩聲咳嗦真的很輕,但是眾人都欲聽邵洪澤再說下去,人人屏息,場中靜的落針可聞,所以眾人中大多數都聽見了,但誰也沒太在意,葉落卻突然雙目圓睜厲聲道:“誰。”
咳嗦聲來自華解等人的方向,弄得眾人都齊齊看著他們三人,頗感尷尬。
樹林中一個人慢慢騰騰的走出來。
華解、羅縱、顧傾城三人沒見到廖景瀾時,覺得他神秘兮兮,後來他剛出現時,覺得他有些可怕。後來看他在羅縱提起羅仞霆時的模樣,覺得他市儈。到現在的樣子則有些可憐,滿心盼望出來的是一個如葉落般厲害的人物幫一把他。但是出來的卻是一個五十多歲、身穿灰衣、麵色土黃、腳蹬草鞋的鄉農人物。唯一讓人眼睛一亮的是他手中拿著一把劍。他慢慢騰騰的走過華解三人麵前。令人奇怪的是葉落竟然開口叫他:“原來是流水兄。”廖景瀾、邵洪澤、廖輝皆現出驚訝表情!
“原來是葉落兄,好久不見。”那鄉農臉現驚異,好像才看見葉落。
“高山流水、彩雲逐日,流水兄咱們得有十年不見了吧?”葉落像看到了老朋友的樣子。但邵洪澤卻顯得有些局促,廖景瀾、廖輝眼中則閃現光彩。
“還不到十年,高山流水、彩雲逐日,窩在昆侖都快十年了。”那鄉農流水望著樹林深處悠悠的道:
“怎麼,流水兄不在昆侖卻跑到這荒山野嶺來了?”
“三峽風景如畫,來看看。”那鄉農隨意回答著葉落,好像他真的是特地來欣賞三峽風光的。
“流水兄接下來會去哪兒,不如一會咱們找個地方喝一杯?”
“不了,我要回昆侖,改天吧。”那鄉農流水回答完葉落的話徑直便走,看來他真的是來欣賞風景的。視滿地的屍體如無物。
“閣下真的是‘高山流水、彩雲逐日’四劍中的“流水劍”尚流水?”廖景瀾看那鄉農流水真的要走,急忙抱拳道:
"你看我不像?”那鄉農原來叫尚流水,他略帶驚奇的問。
“不是······”廖景瀾剛要回答廖輝卻突然跪倒,臉現哭腔道:“尚前輩救命。”
“啊!這位小兄弟怎麼回事?有話慢慢說,快起來。”尚流水輕輕一拉,便把廖輝龐大的身軀拉的站了起來。
廖輝眼睛紅紅的,滿臉委屈道:“前輩,這是我爹,我們父子是瀾滄派的。”說著指著邵洪澤大聲道:“我們和此人的漢烈幫都是這長江上的門派,互有糾紛,我們常受欺淩,最近他們更想將我們趕盡殺絕被我們知悉,我等決定先下手為強埋伏於此,但是葉落前輩到來,幫著漢烈幫要把我們趕盡殺絕呀!前輩看看,這裏大部分都是我們瀾滄派兄弟的屍體。求前輩救我等一命。
尚流水一邊聽著一邊點點頭。聽他說完,剛要答話,邵洪澤已經接口道:“門派之爭,乃江湖常有之事,向來成者王侯敗者賊,並不管旁人之事,還請前輩不要插手。”
“旁人都不用插手,那葉兄咱們都不用插手別人之事了,咱們不如去一旁喝兩杯。”邵洪澤臉色大變,剛要答話,葉落卻攔住他衝尚流水道:“流水兄,咱們有十年沒比試了吧?今天正好這裏風景如畫咱們再一起切磋切磋。看看流水兄十年昆侖修煉到底進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