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鵬小心的把幾種液體混合到一塊,輕輕端起酒杯,眯著眼睛,一晃……
血紅色的液體顯得是那麼的鮮豔!
“趕緊給我!”
杜鵬還在陶醉,聽到我說話,趕緊小心的把酒杯遞了過來。這小子很聽話,記得初次見他是在一個巷子裏:他被三個小流氓圍堵,我救了他。
血夢是杜鵬的招牌,杜鵬是妖精酒吧的頂級調酒師。
慢慢喝到嘴裏,慢慢感覺著它的溫柔,感覺著溫柔間的暴躁,然後猛地全部灌進喉嚨裏。
這是我的招牌,不管喝什麼酒,都是這樣。
我還在回味,杜鵬緊張道:“風哥,有情況!”
杜鵬雖然在調酒方麵很有天分,不過其他很多方麵他真的很次,比如打架。能讓他這麼緊張的情況,一般都是有人在打架。
我扭頭一看,果不其然,亂糟糟的人群已久在瘋狂的舞動,而一個稍偏的角落裏,可以模糊的看到四五個人影。昏暗的燈光下看不出什麼來,不過聲音還是可以聽到。這麼吵的地方,不是有心人,難得能注意到!
一陣女人的嘶喊聲!
一陣流氓的虐罵聲!
很老套的遊戲:一個女人因為某個原因,寂寞的獨自一人買醉,很自然的吸引到了好色之徒,而關鍵是這些流氓膽量也不小,既有賊心,也有賊膽。
到底去不去呢?
去不去救她?
這不是一個問題,因為我肯定不會去。
我肯思考這個問題,是因為我要思考這個問題的深處的問題:無情好一點還是有義好一點。
我記得我12歲那年去打工,看到有個小偷偷錢包,就上去把他給製住了。結果,失主很感激我,又狠狠地揍了小偷一頓。我得到是不要錢的易忘的讚美,還有也許永遠抹不掉的恨意。
“風哥……”
杜鵬的一聲叫喊,吵醒了我的思考。我呆了一下,把空空的酒杯緩緩放下。
那裏更亂了,我聽到“啊”的一聲喊叫,然後是一聲罵:“混蛋,你敢潑我!”然後,又是一陣混亂。
“阿彭,給我兩個空酒瓶!”我瞬間做了決定,反正人生不過一場遊戲,怎麼玩不是玩,我怕什麼!
杜鵬順從的從櫃台低下拿出兩個酒瓶,靠,還是那種比較厚實的紅酒瓶,“再給我調一杯血夢!”說完,我左手一個酒瓶,右手一個酒瓶,就朝那個角落裏走去。
瘋狂的舞曲依舊,瘋狂的人們依舊。
沒有人注意這個角落,也許沒有人願意注意,我小心的避過桌椅,接近現場。
不過是四個流氓,不過……這個女人好美麗!
這個女人酥胸半露,更有風情;一套嚴肅的職業黑色套裝西服,很零亂,顯得不倫不類;昏暗的燈光使得女人更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這應該是一個成熟的有故事的女人,也許28歲?
她正迷離著雙眼,斜臥在沙方中,四個流氓緊緊地圍著。
唯一的遺憾是見到她是在這種情況下。
四個流氓看著就是一般普通的流氓,很奇怪迪廳裏的保安怎麼沒有一點反應呢?
也許不是一般的流氓,管他呢!
我已經小心的靠近了,目前他們都沒有注意到我。為了以防萬一,我猛的一個加速,衝到了跟前。聽到動靜,四個流氓快速的扭過頭,迎接他們的隻有瓶子和拳頭。
最先靠近的是一個光頭和一個長發,靠,他們長的確實很像流氓,兩個瓶子一人一個賞給了他們。
瓶子應聲而碎,他們暈了過去,應該死不掉吧?我心裏忽然想起這個念頭,這可是很厚的瓶子。
顧不得那麼多,瓶子碎裂的瞬間,我丟開了瓶把,左右開弓把兩個“死人”撥到一邊;事情發生的太快,另外兩個還沒有反應過來,左邊的一個就被我一個右手直拳重重擊倒,然後我猛的一個回轉,左手抬起一個擺肘橫擊右方,準確命中最後一個流氓的腦袋。
一旦發動,就不要客氣,我從來就是這樣的人。
微微喘了喘氣,我不客氣地做到沙發上,還好,時機把握得剛剛好。這個女人好像睡著了一樣,一動不動。
“哎呀……”
被窩直拳打倒的流氓忽然呻吟了一下,沒有暈?難道我現在力量變小了?
我起身走了過去,這小子脖子兩側有兩個對稱的紋身:黑蛇!
兩條蛇嘴對著嘴相逢在喉結處,有點意思。
我蹲下身,毫不客氣地補了一拳,他終於暈了。
在他身上摸了一陣,找到一個錢包,打開抽出一疊紅票子;看了看其他的,幸運的找到了身份證:劉猛。
咋不叫流氓?丟姓劉的臉!
回去可以查一下這個劉猛,查他不僅因為他像個斯文流氓,還因為他竟然受了我一拳沒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