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開始,遠阪同學算是徹底解放了,我不會再找她,你們放心好了。”侯研見他們二人都不話,擱下這麼一句就準備離開。
“你……你剛剛昨得到了你想要的,是什麼?”萬裏距離侯研比較近,盯著他的背影問出這句話。
侯研停下腳步,轉過頭看著萬裏,最後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這是機密,我不能告訴你。”
萬裏愣了一下,剛才侯研看他的眼神,又是之前那種帶著些許意味不明的詭異感覺,就像是在看一件心儀的物品一樣,這個想法讓他再次忍不住惡寒。
“我走了,萬裏同學。”侯研眼角微挑,又同樣看了眼晴空,“還有宗政同學,你們兩個要好好休息啊。”他的語氣倒是發自真心的關心,但怎麼都讓人覺得有種曖昧氣息在裏頭。
萬裏:“……”
死基佬你是不是有病!?
晴空:“……”
姓侯的你知不知道自己在什麼?!
因為侯研這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短暫到訪,病房裏原本愉悅溫馨的氣氛瞬間降了溫度,萬裏和晴空並肩坐到病床邊,兩個人都是沉默。
在真琴的病床前守了會兒,萬裏眼看晴空的精神有點困倦,腦袋都在那一點一點的,像是立刻能睡過去。
“真琴的情況挺穩定的,你現在也在恢複期,還是先睡吧。”萬裏溫言勸晴空回去睡覺。
晴空倒也乖覺,她確實覺得疲憊,也就聽話的爬上了一邊的看護床,把被子拉上來蓋好。
萬裏心幫她把被子掖好,又給她晾了杯白水擺在床頭,這才準備離開。
晴空見他要離開,突然伸手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蹙著眉一臉意味不明的神情,好像是在擔心什麼,卻不知道她心裏到底是在想什麼事。
“怎麼了?”萬裏微微詫異,淡淡的看著她。
晴空攥著他的手腕,薄唇微微開合,:“別和侯研來往,他找你也不要理他。”
萬裏一聽她是囑咐自己這件事,忍不住笑了一下,道:“放心,我不會。”
“他不是好人。”晴空似是還不放心,還要進一步叮嚀。
“嗯,我知道的。”萬裏低頭看看攥住自己手腕的手,還有她纖細白皙的手腕,忍不住伸出空著的手握了上去,安撫性的輕輕拍了兩下。
晴空這才放心,她把手縮回被子裏,看著萬裏的眼睛。
萬裏衝她笑笑,:“睡吧,晚安。”
……
回到鍾聲病房的時候,紅發的大少爺已經醒了,正靠在床頭打遊戲打的不亦樂乎。
萬裏走過去打量著他,笑道:“恢複的真快。”
鍾聲眼睛都不抬一下,隻了句:“喲,舍得回來了。”
萬裏不去理他,隻自己走進衛生間裏洗漱。鍾聲找的這家醫院條件極好,他們所住的高級病房裏都配有衛生間和浴室,非常方便。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萬裏走出衛生間看到鍾聲已經結束遊戲靠在床頭閉目養神。
“需不需要簡單擦一下身體?”
鍾聲睜開眼看看他,搖頭道:“我還是自己洗吧,讓一大老爺們給我擦身體,有種詭異的感覺。”
“傷口可以沾水?回頭別發炎了。”萬裏覷著他。
鍾聲想了想,:“沒事,傷口都不深,我有在上藥。”著,他已經站起來衝浴室走過去。
萬裏也不再堅持,自己先上旁邊的看護床躺好,雙手枕在腦袋下麵,盯著花板發起呆來。
侯研今特意過來這一趟就隻為了這些莫名其妙的話,這點讓萬裏十分在意,他覺得侯研不該是這麼無聊的人,來這麼一趟肯定也有他的目的,可那個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從他出現到離開,總共不過十幾分鍾的時間,這十幾分鍾裏除了那幾句話之外就沒再過別的,好像他真的就隻是為了那幾句話特意過來一趟一樣。
還有,侯研口中所的那個收獲又是什麼?昨在白銀要塞裏的那次戰鬥,到底給他帶來了什麼好處?
萬裏現在有一種直覺,昨晚這件事會被就這麼壓下去,理事會會把這件事當做沒有發生過一樣淡然處理,雖然這是沒有根據的揣測,但萬裏覺得被自己猜中的可能性極大。
那麼,如果猜對了的話,就證明昨晚那場戰鬥,根本就在理事會上層的意料之中。甚至,那根本就是他們一步步引導的。
目的是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萬裏想不明白,他們所知道的事情實在太少,根據已知的線索根本得不出任何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