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勇餘看了我一眼,替我點了支煙,這才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煙給自己點燃,吸了一口才說道:“我要是知道怎麼忘掉,至於折磨自己這麼些年?但是嘴上念叨著,心裏想著的隨時間也就統統過去了,我這不也好了。”
“這時間未必太久了一些。”
宋勇餘歎息,卻沒有再抽手中的煙,再次抬起頭看著蕭瑟的景色,沉默不言……
我還指望著他能夠安慰我幾句,卻不想將他的思緒拖下了水,便推了他一把道:“怎麼還把你弄鬱悶了。”
她感歎著回道:“我特別能理解你,至少你還比我好些,我為桀驁不馴付出的代價是高牆電網,完了愛情,丟了青春!哥們,你現在能做的就是坦然的麵對現在的生活,說出來挺好,至少別再折騰自己了。”
也許宋勇餘說的沒有錯,可那些我自己經曆著的痛苦和無奈,真的不習慣再帶給身邊的人,便又笑了笑道:“我這點折磨算什麼?最讓人抓狂的是看不到愛情的模樣,和它去往的方向,這他媽是最懊糟的,帶狗找都找不到。”
“說的跟真的似的,你有狗嗎?”
“有兩隻。”
“當我沒問。”
我:“……”
沉默中,我那顆傷痛的心,隱隱有崩塌的跡象,我再次給自己點上了那支長久沒抽熄滅了的煙,在呼吸中感覺到那些痛徹心扉的午後。
和慕青分手以來,直到遇到安沐,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我這些年的苦痛,她離開以後,我的那些記憶好似無處安放了……我從宋勇餘手中拿過了吉他,輕聲說道:“唱歌能緩解情緒,卻治愈不了……”
“別唱了,你不適合這把吉他。”
我閉上眼睛,抹掉了在眼眶裏打著轉的眼淚,沉聲說道:“娘的,不唱就不唱,誰稀罕你的吉他。”
宋勇餘從我手中拿過吉他,似乎已經厭倦了我的諸多抱怨,他沒有再回答我的抱怨,我也終將會把自己從這清冷的傍晚消磨到沉溺的夜色中,什麼也不去想,當宋勇餘離開之後,我才感覺到了些許的尊嚴,因為大腦是空白的,隻要不想起過往,我都是有尊嚴的。
還記得前些日子,我和安沐在這兒一坐就是很久,我已經記不清曾經在片樹林中,我們為彼此浪費了多少時間,我們就這麼坐著,不笑,也不說話,以至於感覺不到時間的存在,可是這種陪伴的感覺真讓人迷戀。
我站起身來,眼前的路在我的眼前沒有盡頭的延伸著,我拖著一雙疲倦的腿,走在陌生的景色裏,好似看到了一種深刻的錯,為什麼如此一個簡單的誤會,我們卻撕心裂肺的分手了,而曾經為彼此做過的一切,最終也隻是化成一些散落的片段,被放在記憶中來回切割,直到痛徹心扉、疼到絕望……
當我往回走的時候,小嚴抱著我送給宋勇餘的那把吉他小跑過來道:“老板,宋哥讓我把吉他交給你,說讓你盡情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