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溪沒有再應我的話,沉默之後轉移了話題對我說道:“你今天發燒了,還是在和朋友打賭?”
時間越來越緊了,我急得跺了跺腳,哀求道:“我孫子一樣的求你,你還拽起來了!”
“為什麼你做孫子我就一定得和你相認啊!”
“小丫頭片子,你到底過不過來,大爺我今天還就不伺候你這小脾氣了,今天必須過來,要不然我就把你喝醉酒的醜照全都抖出來。”
蘇溪並不受我的威脅,戲謔道:“又不做孫子了?”
我心中一陣絞痛,用指尖重重捏著自己的太陽穴,終於對她說道:“我真的沒心情和你開玩笑,既然這樣,我再找別人幫幫忙,你先忙吧!”
女人的思維實在很難捉摸,在我準備掛掉電話的時候,沉默了很久之後的蘇溪,完全脫離了原來的話題,收起玩笑問道:“姑且再幫你一次,說吧,什麼事情?”
我雙手重重的從自己麵頰抹過,如釋重負道:“和我一起給孩子開個家長會。”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高跟鞋輕踏地麵的聲音,繼而又停住了:“錢辰,麻煩你能不能讓我做點大事,開個家長會你找我,你當我和你一樣閑……算了,算了,告訴我學校名字。”
我仰頭看了看隨處可見的標誌,隨口道:“碧馳。”
說完之後我總覺得哪不對勁,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電話那頭蘇溪狂躁道:“你和我玩英文,罵誰呢?”
我生怕引起誤會,連忙解釋道:“冤枉,這是學校名,碧綠的碧,馳名的馳……”
蘇溪帶著嘲笑口氣道:“我今天倒是想看看這是一所什麼樣水平的學校,取這麼一個惡俗的名字!”
我粗略的計算了一下,從國潤百貨到碧馳幼兒園最多十分鍾的車程,等到蘇溪趕過來,可能離家長會開始還有十來分鍾時間。
此時,整個校園內已經播放起了一些輕音樂,而一些工作人員也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準備工作,而夏韻到現在都還沒有過來,不禁讓我有些著急起來,按理來說她應該早就到了啊?
我撥通了她的電話,好在她很快便接通了電話,告訴我她在路上,十多分鍾左右便能趕到,讓我先帶著孩子參加老師安排的活動。
……
蘇溪趕過來的速度比我想象中要更快,在我一支煙還未抽完的時候,她便很拉風的開著那輛白色瑪莎拉蒂總裁闖入眾人視線,在保安的指導下,穩穩的停在了停車位處。
原本在路上行走的人忽然放慢了腳步,在眾人的注視中,蘇溪從車上下來,優雅的摘掉了墨鏡,她的衣服穿的很單薄,隻是一件短款的女式皮衣,略顯寬鬆的灰白色休閑褲,頭發打理的很自然,見慣大場麵的她從容的走到我身邊,問道:“這造型不會給你丟人吧?”
在眾人的驚羨和小聲討論中,我感歎道:“不丟人,簡直太長臉了。”
此刻,廣播聲已經開始催促家中們,到一個藤蔓環繞的綠植下集合了,我與蘇溪迅速的前往教室,按照廣播站的要求去接孩子,可是,在我們離教室還有幾米的時候,便發現教室中的夏雷和秀秀,與有家中陪伴嬉鬧的孩子不同,他們兩個人坐在角落裏,好似變成了被眾人所孤立的兩級,哪怕秀秀看上去很平靜,但她的神色中,依舊能看到無助和難過,可我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似所有能說的話,在這樣的場合裏都是蒼白的。
此刻,我的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難以言明,更覺得夏元明對不起秀秀,因為他的長期不作為,讓孩子承受了此時的委屈,在周圍家中的歡聲笑語中受盡煎熬。
蘇溪好似感知到了我的情緒,她推了推木訥站在原地的我,然後帶著微笑牽起我的手,走到教室門口,對著夏雷和秀秀笑了笑。
當我再次出現在兩個孩子的視線中時,他們一瞬間再次丟掉了所以的落寞,跑到我身邊用小腦袋頂著我的肚子,而蘇溪好似也有所準備,從香奈兒手提包中取出幾塊巧克力道:“拿去吃吧!”
在老師登記完,並且詢問孩子是否認識我們之後,我牽著夏雷,蘇溪牽著秀秀,而我和蘇溪為了把戲演足了,又將手牽在一起,然後按照工作人員的指引,朝著會場走去……
在拐過彎走了十幾米之後,我總覺得身後有人在注視著我,回頭卻好似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越來越接近我,眉眼與安沐有一絲相像,但是著裝的風格卻很顯張揚,不似安沐的風格,甚至連走姿中都有一股高傲的銳氣,我還在質疑之間,直到她的身邊出現夏韻,這才打破了這些重疊在我腦海中的畫麵,然後在慌張中回過了神,安沐從北京趕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