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被遺忘的慢郵信件(2 / 3)

“別他媽在公安局門口全招了,小心再把你逮進去!”

“別,等,等會兒!”

“又怎麼了?”

“剛剛起來太用了,閃著腰了!”

我看著他,惱火中又朝他屁股上拍了兩下,這才架住他,損道:“剛剛那股子勁頭去哪了,有能耐你別叫疼啊!”

“哎呦,哎呦,疼死了……錢辰,你個傻逼,下手太孫子了……”

……

一路上,兩個大老爺們騎著自行車,身後的一個還嗷嗷亂叫,堵著車的司機紛紛探出頭看著我們,我不知道滕子的一陣陣鬼哭狼嚎,有沒有給蘭州創建全國文明城市帶來負麵影響。

將車子在滕子家單元樓下停下來,我顧不得喘息,催促道:“可以把你手鬆開了,抱得那麼緊,憋的我差點背過氣了。”

滕子鬆開緊緊抱著我腰的手,從前的節操好似都被狗叼走了,以一個極其詼諧的姿勢下了車,後悔道:“貪圖路近沒打車,早知道受這孫子罪,我死也不做你這車。”

我雙手撐著腿喘息著,卻聽到這沒良心的東西說出這話,又不解氣的衝著他手臂捏了兩下,然後便聽到殺豬一般的嚎叫,隨風飄向夜空。

將車子鎖好後,在滕子的叨叨絮絮下,我不堪忍受,給蘇溪打了個電話,詢問了酒吧的情況。當蘇溪親口將酒吧情況告訴他酒吧情況良好之後,樂的連牆都不用扶了,這才在我的攙扶下,安穩的坐進電梯。

將滕子安頓好後,我又騎上自行車趕到酒吧,一直到深夜也不願意回家,我好似對陷入黑暗的17號住宅產了一絲抗拒感,在心底有些抱怨它的冰冷孤獨!

……

一直忙到酒吧打烊,我打車回到住處,簡單的洗漱一番後,便在疲倦勞累中陷入睡眠,可是夢裏不再有春暖花開,而是身處荒涼隔壁,我呼喊,我哭泣,都無人理會,直到一個人跌落進深不見底的深淵,卻看不到頭頂那片柔軟交織的星辰之海……

……

時間慢慢向前推進,安沐已經在我的生活中消失五天了。

終於盼到了一個周末,這一周我好似將自己置於天堂和煉獄中來回遊走,以至於無比渴望能擁有一個休息日。

睡夢中,我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第一反應便是安沐可能回來了,於是顧不得穿上睡衣便從房間裏衝出,穿過院子打開了門。

眼前的情景讓人有些失望,一個騎著摩托車的中年男子上前詢問道:“請問你是叫錢辰嗎?”

我木訥的點了點頭,注視著他手上土黃色的大信封……

“這是你的信件,簽個字吧!”

在我記憶中,我並沒有網購任何東西,再說現在信件基本都是EMS,很少有人這麼有情調的再拿這樣的信封,貼著郵票寄信了。

簽完字,我看了看郵戳,是一周以前的信件,發件地址是安徽西遞。

拆開信封,第一層是西遞、宏村的明信片,我的思緒瞬間被帶到了三年前去的那個油菜花芬芳,熱烈到有些失控的南方徽派建築旅遊景點,西遞。

畫麵中,木格窗子上還沒來得及剝蝕的油漆,像一隻鳥兒的歌,欲開還閉,馬頭牆上的飛簷倚角,與綠水繞白牆的神奇,灰黑的屋頂兀自沉默,勾起了我對這個地方的所有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