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在他奮力掙紮之下,那吞金刀鬆動越發明顯。
\t韓複白也絕不會坐以待斃,隻拚命揮舞雙拳,朝身後擊打。他背對秦逸,並非拳拳命中,但隻是偶中一兩拳,也已然讓秦逸難以承受。他最後一拳,正中秦逸小腹,強大力道讓秦逸身子不由得向後衝,也借得這股慣性,終於將那固定懸浮的吞金刀拔出。
\t隻聽到韓複白慘叫一聲,隨之轟然倒地,原本粗壯雙臂,於此刻也回縮原型,看上去幹枯如柴。原本所受傷痛,此時如海濤般滾滾而來,讓這老者再也無法承受,再也無力站起,趴在堅硬地麵兒,出的氣兒多,進的氣兒少。
\t秦逸滾出數十米遠,渾身骨骼都如斷裂一般疼痛,仰麵望天空,也無力站起。
\t馬裏奧也知此刻再無危險,方才放開顧芳珮。顧芳珮快步跑近秦逸,扶起他來,淚水已然如斷線珠鏈般下落,落在秦逸嘴角上,他隻稍微抿了,所受傷處當即恢複,真是比任何靈丹妙藥都有效的多。
\t馬裏奧當然不會錯過這最佳時機,小瓶子擱在顧芳珮尖尖下巴下,急急收集眼淚,滿臉癡漢。這家夥,是把煉藥生活當作自己的性生活了。
\t“我沒事了,別再哭了。”秦逸手捧顧芳珮臉頰,拇指則是擦拭著她臉頰上淚水,淡淡說道:“你一滴淚,就足讓我康複了。哭這麼多,就讓馬裏奧大叔占了便宜。”
\t“我知道,可人家會忍不住哭的。”顧芳珮如是說,但見秦逸好轉,眼淚也就逐逐收住。
\t馬裏奧收集小半瓶淚水,一臉滿足。
\t“那……那個老大爺要怎麼辦?不如我們馬上把他送去醫院吧!”顧芳珮畢竟是接受正統教育的女生,殺人這種事,她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或者也是不想讓秦逸攤上人命官司的原因。
\t秦逸望了一眼手中吞金刀,心中充滿疑竇。吞金刀除了暗藏吞金獸之外,該是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秘密。否則為何它能夠使得韓複白真氣大增,也似乎能夠直接操控韓複白身體。這把刀到底是師傅從何處得來,這些都是謎題。
\t“不用那麼麻煩。”雖目光盯著吞金刀,卻轉身麵對馬裏奧道:“馬裏奧大叔,把你收集淚水的瓶子,借我看看。”
\t馬裏奧聽此言,當即把小瓶兒捧在胸口處,一臉緊張問:“你要做什麼?”
\t“沒什麼,我隻是看看。”秦逸心不在焉道。
\t馬裏奧猶豫片刻,還是將瓶子遞過去,又得意洋洋道:“真是不枉此行啊,有這麼多樣本,說不定我能炮製出一樣功效的丹藥來……喂喂喂!呀呀呀!你幹什麼!幹什麼!”
\t他想要阻止,可已然來不及。
\t秦逸走近韓複白,打開瓶塞,將其中淚水傾倒出來,灌進韓複白嘴巴中。
\t“秦逸!你是不是瘋了!”
\t韓複白在吞噬淚水幾秒鍾後,躍然起身,向後連退數十步,與秦逸拉開距離,滿臉防備。
\t“你給老夫喝的,是什麼東西?”
\t“一種靈丹妙藥。現如今你的身體完全康複了……而我,也拿回了我的吞金刀。”秦逸略顯慵懶的抬起吞金刀道:“別再打它的注意了,你不是也試過了?它不能讓你去除痛苦。”
\t馬裏奧抱著腦袋,望著自己的空瓶子,一臉絕望。
\t韓複白冷冷說道:“小子,若是老夫再搶,你又能如何。這次老夫非但要搶你的刀,還要殺你這人,以絕後患。”
\t秦逸挑起下巴道:“韓複白,你曾經說過再也無顏麵對鐵拳門門人,也再也無顏做鐵拳門掌門。那你還承不承認自己是鐵拳門門人?”
\t“老夫當然是鐵拳門門人。縱然做不成掌門,也絕不會背棄鐵拳門!”韓複白傲然道。
\t秦逸淡笑道:“既然如此,你也是要聽從掌門指令的了?”
\t“那又如何?”韓複白臉頰晃過一絲疑竇。
\t秦逸從口袋中取出那掌門信物。
\t韓複白臉色微變,雙眸之中當即呈現殺氣:“你……你怎麼會有掌門信物?難不成你已經殺了我鐵拳門掌門?!”
\t“當然不是。我看上去像是喜歡濫殺無辜的人麼?不怕老實告訴你,我現在已經是鐵拳門掌門。”秦逸口氣輕佻道:“背叛師門的事,你已經做過一次,難道還想做第二次麼?既然你還是鐵拳門門人,焉敢對我這掌門出手?”
\t這話,隻讓韓複白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