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電話很重要嗎?”
“是的。”
優優覺得,也許,他對那個真正應該擁有電話的人用情太深,所以此時表達什麼也太早。而且還有一種自己想報恩的錯覺。
自然,女人總是有辦法把關係處理得很平衡,這的確是一種能力。其實,這種能力很了得,如果這種能力用在外交上,總能很成功。和平,然後還是和平,最後才是友好。在友好的基礎上,如果能成為同盟就成為同盟,最次也是友好。這就是我們所提到的外交。優優的這種想法很讓自己吃驚,因為,她感到自己是這樣的再乎技巧,這樣的想要先取之而後快,這樣的欲擒而故縱。這是一種本能。但她也同時勸自己,也許回頭是岸,可是,她想,就如他說的,風的後麵是風,誰能知道,這個人的未來與自己無關。
她突然發現不遠處有間咖啡屋,於是就邀請他。他欣然應允了。但他本不喜歡咖啡的味兒。
咖啡屋裏的燈光很暗,舒緩低回的音樂釀造了一種甜蜜的氛圍。咖啡的味道怪怪的,但她卻喝出了幸福的滋味。
“亞當和夏娃是哪裏人?”優優找了一個無關緊要的話題來打發這個沒有話題可找的時段。
“我想,當然是中國人。他們整日赤身裸體,兩個人分一個蘋果,認為自己正活在天堂裏,並確信有這種可能的隻能是中國人。”阿皮是從來不乏幽默的。
“嗬嗬,對了,我再問你一個關於哲學的問題,你說,共產主義是科學還是藝術?”
“當然是藝術,因為如果它是科學最初就應該用狗做實驗。”
“嗬嗬,你說得真有趣。”優優覺得他有一點兒過了頭了,也就是說比她想的要有趣的多,於是又問道“你說別的國家有不少都是兩黨輪流執政,而我們這家為什麼隻有一個黨呢?”
“因為我們養不起。”
“我的天”優優心裏說道,這簡直了。
他們的話題其實是無法展開,總是在愛情之外遊移。真的愛情隻屬於那種最原始的一見傾心。她這樣想。
故事說到這裏其實也隻算開了個頭吧!那一天,優優問了他的電話,說以後還會聯係,當阿皮問她的電話時她卻笑而不答,說以後你會知道的。
此後,喝咖啡便成了他們交往的保留項目。不在一起時是不淡如水,但在有咖啡的日子也是波瀾不驚。阿皮感到他遇到了一個聊友,可以談天說地,聊朋侃友。因為,能救一個這樣的朋友出來本身就有一種俠的感覺。而俠的這種體會恰是他所想要的,這是一個創舉。他得到了一種思想上的自我承認。但有時他也想,如果淩與他能這樣在一起有多好。優優把自己的想法保存得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