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摘下一顆星(1)屈野遠(1 / 2)

其實我還是沒有確定下來如何開頭,可是一個故事卻不能沒有開頭,這是我所無奈的。

思索了好久也沒有給我們的男一號起出一個較上層次又有詩意的名字,於是就隻好叫他阿皮了。阿皮在大一的時候就對我們的女一號一往情深,女一號我們就叫她“淩”。其實比較現實的說法是,淩是一個沒什麼真的思想,學習和長像反差極大的一個人,上帝造人時就是這樣,不會給你十全十美,她是一個美麗的平凡人。但是,女人美麗就不平凡,這是公認的事情。在男權的世界裏,有一張好看的臉就是一切困難的通行證。什麼鬼世道,可是,這世界上如果連一張好看的臉也沒有造出來,那就真的是鬼世道了。愛情的到來是沒有先兆的,在他心裏眼裏,她是完美無瑕的。她那迷人的笑容,她那修長的體態,她的熱情、開朗,甚至連她臉頰那幾粒淺淡的雀斑,都成為他暗戀的理由。這事情很可怕,自己說不出為什麼,隻是覺得她好,什麼都好,打噴嚏的樣子都是那樣的標誌。隻是,他內向而木訥,不知怎樣向心儀的女孩表達愛意。一直到大三也沒有說給淩聽自己的感覺。隻是一直對淩好,無原則的對她好。對淩好的不隻阿皮一個,所以,阿皮雖沒有與淩戀愛,卻不隻一次的失戀了,因為,淩對他的回應總是若有若無,若即若離,這讓阿皮很傷心。有時他對淩笑,淩也對他笑,但有時卻視而不見,而且更糟的是,有時是譏笑。在阿皮的眼中,淩總是淩於雲上,而阿皮卻總是在地皮上,那種可望不可及的感受帶給阿皮的就是俄羅斯冬天般的傷感,深深太平洋底深深傷心。他隻有在灰色的天氣裏暗淡著自己灰色的心情,然後將一切灰色寫入灰色的日記裏,愛一個人是內心的事情,所以才有一個詞叫心上人。多妥貼的說法,心上的人,愛一個人,隻是心的事情,與別的無關。一個人心上的人,隻屬於你自己,可能終身是個秘密,唯你獨享,因而純粹,因而夢想,因而甜蜜,因而痛苦。你無法命你的心去愛或是不愛。除非你放棄那個人,哪怕是仍在一起,心放棄了,愛便結束了。可是他的確是放不下。在淩麵前她覺得無地自容,三年以來唯一讓他自信的就是他比淩功課好,每次他總能做出別人做不出的題來,淩曾開玩笑說他隻是為了考試才出生的。在淩麵前,他是無權生氣的。這他自己也不知是為什麼。有很多時候是這樣,他對自己失去信心,然後就會得到淩的一個微笑,於是又信心百倍,可是他感到自己所體會的幸福總是不能長久,甚至想快點兒畢業,離開這裏,但又有點怕離開這裏,因為離開這裏,他就可以不見她,然後不想她,可是,離開這裏,他又擔心會想她,見不到她。可是時間不會因此而停下,也不會因此而加快腳步。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著,阿皮也不能免俗,他一直在想著如何讓淩知道自己的想法,讓淩知道自己是多麼的喜歡她。可是,想了一個又一個就是不能讓自己滿意。在他看來,所有浪漫的事情都不算浪漫,一個人如果刻意去尋找反而不容易找到。於是,對這一切,他隻好報以一笑。

到手機商場看手機對優優來說是一種習慣,她早就想有一個來用,因為現在的手機已不僅是一個彼此聯係的機器,更是一種時尚。可是就現在她手中的銀子來說,隻能付起她喜歡的那款的一半錢,這件事一值困擾著她,而她卻沒有別的辦法可想。向父母伸手是可恥的,她一直是這樣認為的,自從她過了十八歲之後,她就真的開始獨立起來,遠離父母,獨自一人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刻苦的學習,在第二個學年剛到時就開始進入“學生打工一族”。雖然每天很累可她還是覺得興奮和自由的空氣充滿了自己的每一個毛孔。

跟往日一樣,她很快的換了衣服打的到了酒店,又很快的換了工作服,然後很快的將自己的心態調整為服務人員,開始了她的打工生活。

對於阿皮來說,在酒店做服務生簡直是世界上最苦的差事了。每天要上百次的對人說“先生你好,先生幾位,先生慢走,歡迎再來。”我的天,一天下來他所體會的疲勞就真的是在死的邊沿。可是,他還是想堅持,因為,這裏有愛的動力。也許一個月過後就會好起來的。

這是一個很大的酒店,員工很多,對於阿皮來說,這裏來的都是有錢人,其實,有錢沒什麼不好。阿皮就喜歡錢,可是,人往往就是這樣,手中沒錢,心中有氣。窮人,窮人怎麼了,記得有一個窮人睡在太陽下,這時過來一個富人對窮人說:“你應該去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