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傑開了口,道機不好再多挽留,隻能是看著任俠和明月在夜幕中逐漸遠去。
這對情侶一走,眾人說話的興致又低了三分,海闊天空的閑扯半個多小時之後,道機和王俊傑各自喝完手中的酒,今夜的事情便告一段落。
看看時間,已然是不早了,道機帶著自家師弟師妹告辭而去,隻留下王俊傑獨自坐在樹林中小廣場上沉思。今天晚上說不清楚有沒有收獲,如果說有的話,就是王俊傑知道了人道是友非敵。
當然也不僅僅隻有這個,更有海外宗門的存在。
夜色愈發的深重起來,王俊傑索性仰麵躺下,看著已經躲進雲層的月亮,慢慢消化著晚上得到的訊息。海外的各個武林門派能不能管上用處,如果三宗是外星人的事情傳揚出去,自己能夠聯合所有的海外門派力量和三宗乃至白域人對抗?
不能不說,這個消息對王俊傑來說有很大的誘惑力,就像一個孤獨的行者在沙漠上忽然看見遠處有駱駝隊經過一般……
江城的夕水在黑沉沉的夜色下緩緩流淌著,向北彙入寬廣的長江,再折轉向東跟隨著長江水奔流之下,湧向浩瀚的大海。
楚東興焦灼的在書房裏來回踱步,他的兒子已經快四十個小時沒有進食了,甚至連水都不肯喝上一口,這樣下去該怎麼得了?
這個混小子,怎麼像是著了魔一樣
楚東興怒不可遏的一拳砸在書桌上,可換來的隻有手上的疼痛,卻沒有任何其他的幫助。
“哐當”書房門被人重重的推開,楚東興惱怒的抬起頭來,想要嗬斥敢用這種方式開門的人,不料剛剛看見來人,憤怒的神情頓時消去,換回的是幾分尷尬和膽怯:“爸,您老人家怎麼來了?”
“我再不來,我孫子就要被人餓死了”楚振英一把推開身邊攙扶的工作人員,大步走進房門,年過八旬的他身體還是康健得很,說起話來聲若洪鍾:“我說市委副書記同誌,你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不吃飯,卻還有心思在這裏散步?”
“爸,您怎麼這麼說話?”楚東興瞟了一眼門外老爺子身邊的工作人員,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那我該怎麼說話,應該對這件事情不聞不問,然後看著我的孫子被餓死?”楚振英是行伍出身,十幾歲就參軍入伍,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性格從來是火爆的,說話更是不給自己已經坐在高位的兒子留情麵。
楚東興張口結舌,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幸而門外的工作人員已經自覺的帶上了房門,這才讓他心裏舒服了不少。
楚家老爺子咄咄逼人,沒有給楚東興留下思考的時間直接了當問道:“我聽小霞說,自軒從江城回來之後,對你們說想要跟別人去習武,是不是這麼回事?”
“唉……都怪我一直把他寵壞了,才弄得他現在這麼任性,一不合他心意就發倔脾氣,現在更好了,直接用絕食來威脅他老子”楚東興越說越有火,到後最後一句有些聲色俱厲起來。
“放屁,什麼叫任性,我孫子有自己的想法都不可以?年輕人就算是想錯了也沒什麼,我小的時候也不是一樣想過跟著師傅練武?這有什麼錯,我看錯的是你,你憑什麼不聽他說話就直接反對,即便你是對的,也要讓人把話說完再做決定,稍不合你的心意不是打就是罵,還敢說慣壞了”楚家老爺子口水四濺,噴得上海的三號人物頭都抬不起來。
也不能怪他生氣,千頃地裏的一根獨苗,這一代就這麼一個男孩,活生生被餓了快到兩天兩夜麵黃肌瘦的模樣,任是哪個寵愛孫子的爺爺也受不了。
楚東興心裏嘀咕不停,老爺子對自己可不就是除了打就是罵嗎,有什麼資格用這個來責備自己?
“你現在跟我去看看自軒,你去親眼看看他現在的可憐相,看看我的寶貝孫子被你折騰成什麼樣子了。不管他說的事情是對是錯,先讓他吃飯再說別的。”楚家老爺子在家裏向來威嚴得很,唯獨對自己唯一的孫子嗬護備至,從來舍不得說上一句重話,這次一接到楚自軒絕食的消息,哪裏還坐得住當即收拾一下飛了過來。
副國級退居二線的首長出行千裏,程序是極其繁瑣的,能夠在十個小時之內趕到,已經能稱之為神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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