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房裏還有一個空出來的行李箱,加上你自己原本帶過來的行李箱,加起來差不多能夠把你在這裏的東西統統裝下帶走。”
自己要做的事情,還不用開口便已經被人猜測到的感覺,白橙說不上是好還是壞,隻覺得微微有些尷尬。
白橙順順頭發,有些尷尬,“你怎麼知道我今天來是來收拾東西的?”
隻見胡亞楠嗬嗬一笑,“姐妹,你覺得是我傻還是你傻?你昨天才去顧熙公司麵試,借著晚上就不回來了,傻子都知道你昨天晚上是在哪住著了,既然住下了,你覺得他可能再讓你從他那裏搬走嗎?”
白橙默了。
不愧大家都是同學,即使在一起的時間並不算太長,但是彼此之間想些什麼都是瞞不過的,大家的脾氣舉止行為,多多少少都能夠猜到個十之八.九。
白橙感慨著,問了一個十分白癡的問題,“你說我要是走了,那你怎麼辦?”
話還未落完,胡亞楠便奇怪地看著她,“你這話說的像是你從來都沒有走過一樣。”
“……”白橙爭辯道,“這不一樣,之前我走了,你身邊還有一個紀宇在照顧著你,但是現在……你和他到底怎麼樣了?”
其實這個問題白橙之前看到胡亞楠不對勁的時候就想問了,但是那個時候她正是傷心的時候,白橙怕自己貿貿然問出口會讓胡亞楠更加傷心難受,就一直忍著沒有問,但是現在她馬上要搬走了,和胡亞楠在一起待的時間又少了不少。
白橙怕,自己要是這個時候不問,以後會跟難問出口。
就在白橙擔心之際,胡亞楠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她道,“紀宇和我解釋,上次出現在他家裏的女人,和他一樣是個演員,他們親昵不過是在拍戲,劇情需要。他說我隻看到了那副畫麵,卻忽略掉了一側的攝像頭。”
末了,白橙還沒來得及開口,她便又聽到胡亞楠道,“而且那個女生,昨天死了。”
“死了?”
這回輪到白橙懵了。
就算是紀宇出.軌了那個女人是小三也好,就算是他們在拍戲一切都是逢場作戲也好,好好的人怎麼說沒就沒,說死就死了?
“真的死了?這也太突然了吧?”
胡亞楠和白橙的反應一樣,她有些煩躁趴倒在床上,“對啊,我也覺得有些突然,你說距離我上次見到那個女人才過去多長時間啊?我用一隻手都數的清,怎麼說死就死了呢。”她歎了口氣,繼續道,“不過我跟你說啊,一開始我也是不相信的,但你知道那個女人是個演員,她死了怎麼說也會有一些八卦新聞媒體去報道,微博熱搜也都上了,我沒忍住就點進去看了看。”
白橙心裏泛起了些許不好的預感,道,“然後呢?你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那個女人死的場景,不知道是被那個缺心眼的記者拍下來,整個人都化成了一灘水,就隻剩頭還在。她死在自己家的浴缸裏,一浴缸的綠色液體,隻有一顆頭顱還漂浮在綠色液體上麵,五官清晰可見,還是那個漂亮的臉蛋,可眼睛瞪的老圓了,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那場麵都快趕上美國大片了。”
末了,胡亞楠總結道,“是真滴慘。”
身體全部化成綠色的液體,隻剩頭顱還完好無損,瞪著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
白橙後背冒出陣陣冷汗,胡亞楠口中描述的那個女人死的模樣,她不僅可以腦補出來,就連眼前都能夠浮現出女人死的那一幕畫像,清晰地仿佛是自己親眼見到過一樣。
“那,紀宇呢?他們不是一起拍戲嗎?現在那個女人死了,紀宇的戲怎麼辦?”白橙嚐試著說服自己不再去想女人的死亡畫麵,岔開話題,磕磕巴巴問道。
這個問題看上去是問道了胡亞楠的心坎裏,隻看她長歎了一口氣,“紀宇還好,那部劇紀宇是男主,她是女主,聽紀宇說那個女人死的前一天,還一再和劇組的其他人商量加拍,把她的戲份在那天都結束掉。”
說到這裏,饒是神經大條的胡亞楠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難道,那個女人知道自己第二天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