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的一聲脆響,大師兄的神兵再次落入手中:“師傅有命,凡是膽敢擅闖茅山主殿者,格殺勿論!”
眼見大師兄一改山下時的滿臉惆悵,全身散發出猶如實質般的煞氣,張三的嬉皮笑臉頓時也是一凜:“既然你也一樣愛著佳佳,難道就忍心看著她孤苦一生嗎?你難道不知道,龍虎門的少主,心儀的並不是你們茅山的千金,而是西方的魔王長女!你難道就忍心,讓佳佳成為茅山派的犧牲品嗎?”
麵對張三的諸般疑問,大師兄給予的隻有一劍,一把與本源靈氣合二為一的神劍!麵對這駭人的一擊,張三當然不可能自大得去硬接。一路走到這裏,張三已經明白了,這幾百級的青石台階,其實是對自己的考驗,是對自己內心執念的度量!
要不是靠著月冰姐的神威,張三估計,自己連火紅帥氣小白臉那關也別想過去!而現在,對麵的男人,不但是茅山派的大弟子,而且,依照這一路的規律,這人,主修的一定是金屬性的術法!金屬性的術法,配上一柄能將他經過無數次淬煉的堅實身體輕易割裂的神兵,這樣的組合,將自己碎屍萬段,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險之又險地避開直刺而來的神兵,為了見到朝思暮想的眼鏡妹佳佳,張三終於摒棄了同類之間的仁念,提起豔紅之刃,奮力向著大師兄的各處要害刺去。此時此刻,他很明白,除了“拚命”這一條途徑以外,麵對實力遠勝於自己的對手,他已經無路可走。
隻可惜,張三還是太低估了大師兄的實力,或則,太高估了自己的魂器。確實,豔紅之刃有著無視防禦的特性,但是,在高密度的金係靈氣覆蓋之下,大師兄的身體,豈是簡簡單單就能一劍破開的?
“冰霜銀鱗鎧!”
也虧得張三喊得及時,要不然,隻是大師兄的隨意一挑,張三很可能就直接被砍去一條大腿!不過,即便如此,冰霜銀鱗鎧還是在這一擊之下,半麵碎成了冰屑,甚至連張三的右腿,也在劍勢的餘威下,被割出一道幾公分深的血槽!大師兄的隨意一擊,威力居然強悍如斯!
“張三,你以為柳正林師祖這麼安排,是在刁難你嗎?不!這麼做,完全是他老人家,想保全你的性命!讓你知難而退!你以為,我們茅山派上下,真願意將自己的瑰寶,拱手送人?不!如果還有別的辦法,我們絕不會這麼做!但是,事到如今,麵對諸方人類勢力的猜忌,和眾多妖魔鬼怪們的窺視,我們除了與同樣實力的大派龍虎門合作以外,已經走投無路!要是繼續讓事態惡化下去,千百年的茅山基業,很可能在我們這一代,煙消雲散!如果你能明白我們的苦衷,你就回去吧!這裏,真的不歡迎你!”
“難道為了茅山派的基業,就可以擅自犧牲掉佳佳的幸福嗎?你們不覺得,自己這麼做,實在太自私了嗎?”
“為了佳佳一個人的幸福,而置千萬茅山弟子的生死不顧,這就不是自私嗎?”
每個人心中都有屬於自己的正義,但是,誰也不能否認,自己的正義,在別人眼裏,或許根本一錢不值!
話不投機半句多!麵對各自的執念,兩個男人,除了拚殺以外,已經不需要再做任何的狡辯!
眼見大師兄再次出招,張三猛然提起豔紅之刃,對著他的神兵就是狠狠一刀,可惜,連大師兄肉身都破不開的古樸血刃,怎麼可能將全身覆蓋金色靈氣的上古神劍一刀兩段?招式一老,大師兄的攻擊再次命中,“噌噌噌”閃退幾步,張三的胸口,卻還是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初次登場的冰霜銀鱗鎧,麵對遠超與自身主人實力的強者,有的隻能是深深的無力感!
知道自己正麵絕不可能是經營幾十年劍道的大師兄對手,張三隻得選擇迂回遊走,可惜,麵對實力遠勝於自己的對手,任何掙紮都是徒勞!
“靈貓跪步!”出其不意的瞬移,本是張三引以為傲的殺招,但是,麵對經驗老到的大師兄,他的招式,隻能被其嗤笑!
瞬移腰間的一刀被輕易跳開,肩膀留下一道稍淺的血槽;跳到頭頂的一刺被抬肩抵擋,神兵輕易刺穿他的肚腹;想要奮起全力,將大師兄小腿徹底砍斷的最後一擊,最終卻隻能以劍身被踩收場。張三整個人,更是被大師兄的一記蹬腿,頹廢得橫躺在青石路上,陷入深深凹槽。
弱!弱!弱!麵對大師兄幾十年的真憑實學,張三這個才幹維持治安小協警幾個月的二流大學生,弱得隻能苟延殘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