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會傳染，歐陽菲菲心裏咯噔一下，剛剛升起的希望變成絕望。
眼前一個有一個，密密麻麻擠在一起的惡鬼，好像憑空出現一樣，找不到來源。
歐陽菲菲小臉霎時蒼白如紙，指甲深深的嵌進孫大晟被她抓著的左臂。
“孫大晟，你剛剛打死那幾個惡鬼後，有沒有看見‘再來十個’的提示？”心裏恐懼到了極點，歐陽菲菲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異樣。
女神的話言猶在耳，孫大晟心裏湧起一股慚愧。
當然不是因為打死一個再來更多的‘獎勵’，隻是弱女子都表現的非常鎮定，他的心裏反而生出過恐懼。
螞蟻多了連大象都能咬死，他才剛摸到練氣中期的門檻，還有羞恥心，不敢自比大象。
幾十上百個惡鬼，發揮的實力隻差了練氣初期一丟丟，更不可能是螞蟻了。
頭皮發麻，鬥不過它們，那就選擇場外求助。
“係統老爺，救命。”孫大晟放下……錯，在係統麵前，他根本沒有尊嚴。
“人，一定要靠自己。”
係統的回複差點讓他吐血，太可惡了，你丫不光刷段子看，還偷偷看電影。
孫大晟清楚的記得，這句話是功夫皇帝電影裏反派boss的台詞。
他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裝可憐，走苦情路線，希望能夠博取係統的同情。
“係統老爺，小的修仙菜鳥一枚，實力不足，更想不到其他應對的辦法，求……”
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係統的回答絕情絕義：“那是你的事。”
“你……係統老爺，小的以前當學徒的時候，認識一個同事，他收藏了很多網絡上找不到的經典小H片，您幫小的度過這次難關，小的全部給您弄來。”
“白癡，想死嗎？”
“不想。”
“那就閉嘴，你當本係統是什麼？還拿小H片利誘，你找錯係統了。”
惡鬼們可沒有紳士風度，前車之鑒曆曆在目，再死一次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了，當然不會給孫大晟喘息的機會。
惡鬼們帶起一陣陰風，張牙舞爪，飄向孫大晟和歐陽菲菲。
孫大晟急出了一身冷汗，腦海裏突然靈光一閃，計上心頭。
“係統你見死不救，良心被狗叼走了吧？養條狗還知道護主，你連狗都不如。不對，拿你和狗作對比，簡直就是對狗的侮辱。”
“無情無義艸蛋的玩意兒，你以為你很了不起？你隻是輔助我修煉的係統，老子才是主人。”
“天下之大，大不過你那塊爛掉的壞心眼。”
“給你劍仙你不當，賜你劍神你不做，非死皮賴臉哭著喊著要做劍人！”
“會發出臭味的垃圾，‘唾棄’名詞的源頭。”
“你特麼真的需要回爐重造，一天天正是不做……”
“ 罵夠了沒有？”
係統的聲音像寒冬臘月的天氣，孫大晟感覺靈魂都被凍住了。
“沒有，有種讓我再罵一百萬的。”
“哼，愚蠢的螻蟻，竟敢挑釁偉大的本係統，接受懲罰吧！”
孫大晟瞬間熱淚盈眶，第一次，聽到懲罰感覺那麼親切。
嗡……
劈啪……
霎時，孫大晟體表躥起了三丈高的火苗，電蛇繞著他狂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