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忙碌中,悄無聲息的流逝。
月黑風高夜,呼嘯的寒風,似無辜亡魂在傾訴他滔天的怨恨。
爛尾樓裏,已經埋伏了近五個小時刑警們身體被凍得瑟瑟發抖,臉色青的嚇人,但他們的心情比天氣還要寒冷。
時間已經超過前三起案子幾分鍾了,以為枯等一夜的刑警們,難掩心情的失落。
信心即將喪盡,對講機裏突然傳來刻意壓低的興奮聲:“隊長,有人來了。”
時間退回更早之前,當孫大晟來到爛尾樓時,靈覺探查到幾十個荷槍實彈的刑警,他腸子都悔青了。
徘徊好久,眼看時間將近,才下定決心潛入爛尾樓裏。
“我去,早知道不告訴歐陽菲菲了,這麼多警察,簡直就是添亂嘛!”
雜草叢生掩映的斷牆下,一截半米來高的柱子,突然口吐人言。
幸好附近沒有刑警潛伏,不然準會嚇得神經錯亂。
柱子自然是孫大晟變得,原來的那根柱子,事前踩好點時就被他拆掉弄走了。
他的正前方半米內,就是係統推斷陰煞之氣噴發的地點。
為了這次狩獵行動,孫大晟專門去建材市場買了一根手臂粗五尺長的鐵棍,就為了趁鬼修行凶的刹那敲悶棍。
雖然手段稍顯下作,但誰讓他是戰五渣呢!
左等右等,不光刑警們漸漸失去耐性,要不是係統語氣肯定,孫大晟的耐心都要被磨滅了。
半個小時即將來臨,孫大晟體內靈力即將告罄。
苦等無果,孫大晟口氣不善的質問:“係統,怎麼回事?”
“你的靈覺難道用來偷窺女警噓噓了?就沒有發現陰煞之氣尚未達到巔峰值嗎?連這種生死攸關的特殊時期竟然也敢掉以輕心,本係統當初怎麼就鬼迷心竅選擇了你這個笨蛋?”
大概是對係統的謾罵習以為常,產生了免疫,孫大晟非但不惱,反而嬉皮笑臉。
“係統老爺,好鋼用在刀刃上,我的靈力本就不多,維持變化狀態已屬不易;再說,我不是還要努力收斂靈氣波動嗎?要是被鬼修察覺,以為有修士準備暗算他,沒將他嚇跑,倒是把我一鍋端了。”意識海裏縮小版的他無恥的賣萌,委屈的想要博取跟係統的同情。
“是你自己不問清楚,關本係統什麼事?”
係統理所當然的推卸責任,孫大晟是恨得牙根癢癢,“還要多久,陰煞之氣才會達到巔峰值?”
“半個時辰之後能達到。”
“一個小時?足夠了。”
柱子上突然出現一雙眼睛,借著微光,查看附近沒有刑警。
“該說你小心謹慎還是杞人憂天?簡單的邏輯推理不會?這裏早被鬼修動了手腳,隻要陰煞之氣達到巔峰值就會啟動障眼法,屏蔽凡人的五感。不然你以為前兩次他能逃那麼快,還有時間布置障眼法?”
係統無情的嘲笑,孫大晟充耳不聞,開始收起神通。
須臾,柱子好似蒸發。
一片雜草泛黃的葉子上微微晃動一下,一隻馬蜂落在其上。
翅膀拚命振動,靈氣耗盡前一秒,逃出了刑警自以為是的天羅地網。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