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被移開了一半,隻要完善步驟,豐厚的獎勵等他收取。
心情放鬆後,他腳步輕快,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兒,一步一晃,慢慢踱步回美發店。
奔波了大半個晚上,晨曦初現,早起上班的人們三三兩兩絡繹不絕,孫大晟隻能漫步而回。
回到美發店時,時間已經過了八點。
“孫大晟,你丫膽子挺肥啊?徹夜不歸,你丫死哪兒去了?”
好似久等丈夫不歸的深閨怨婦,怒氣值達到爆發的臨界點。
敏銳的感到衝天的怨氣撲麵而來,他甚至聽到了磨牙的聲音。
孫大晟激靈靈顫栗了一下,迎來的卻是一大堆羨慕嫉妒恨的眼神。
一大早,天剛蒙蒙亮時,孫大晟開門做生意的鄰居,就發現了寒風中矗立著颯爽英姿的歐陽菲菲。
一身能夠讓清晨精力充沛男人無限遐想,將完美曲線身材束縛的更加凹凸有致的警服,看的一眾雄性荷爾蒙過多的男人暗自吞口水。
孫大晟要是犯事,不會是警花一個人來,更不會客氣的敲門後任憑肆無忌憚的寒風摧殘。
起先搭訕被或直接或委婉拒絕,現在又聽到兩人似情侶質問,本來抱著的一絲僥幸,隨著刺骨的寒風飄走。
這個社會腫麼了?
難道,鮮花注定要插在牛糞上?好白菜必須被豬拱?美麗的白天天鵝一定會成為癩蛤蟆嘴裏的肉?
四周射來灼熱的目光,孫大晟大呼受不了。
臉上湧起一絲尷尬,大步流星走到門前,打開門一把將橫眉怒目的歐陽菲菲拽進了店裏。
砰……
嘩嘩……
卷簾門重重的關上,意猶未盡的雄性收回了戀戀不舍的目光。
天都亮了還關門,他們是要……這麼冷的天,那男的肯定一直軟下去。
惡毒的詛咒,是前後十米內所有男性憤憤不平的內心真實寫照。
“歐陽,你不會從淩晨一直等到現在吧?”孫大晟虎目泛著感動的光,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
孫大晟熾熱的眼神落在臉上,歐陽菲菲直感覺渾身的不自在:“你看我像傻子嗎?這種鬼天氣,溫暖的被窩不呆,跑大街上吹一晚冷風等你?你以為你是天王老子啊?”
這麼彪悍,別人還真不一定能夠hold的住你。
看來隻能犧牲小我,拯救可能陷入水深火熱的不幸男了。
孫大晟小幅度用力點點頭,不自覺的昂首挺胸,腦海裏一座金光閃閃的雕像緩緩拔高,那偉光正的形象,孫大晟自己都醉了。
“那你怎麼知道我一晚上沒回來?”
“還不是給你個死財迷送讓你念念不忘獎金,大半夜來發現你不在,早上起了大早趕在上班前給你送來,又讓本姑娘苦等大半個小時,我還猜不到?本來想要足額發放獎勵,誰讓你放我鴿子,獎金必須減半。”歐陽菲菲陰沉著凍得發青的俏臉,火氣很大。
聞言,孫大晟顧不得自怨自艾了,一臉肉痛的勸歐陽菲菲:“啊……歐陽,一千塊扣了一半再扣一半,好說不好聽啊!有些事沒別要太較真兒,不然友誼的小船說翻就會翻的。”
“誰跟你有友誼?咱們隻是單純的警察和線人關係。”一邊說著,一邊將幾張紅彤彤的軟妹幣拍在了桌子上。
“隻是線人?”
“對,就是線人。”
“那我再告訴你一條非常重要的線索,一千塊的獎金如數給我。”
孫大晟的聲音好似帶著魅惑的魔音,已經走到門口的歐陽菲菲硬生生刹住了即將邁出大門修長的右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