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默甚至懷疑,袁威哲那一個月對她的柔情,難道都是騙人的嗎,在她完完全全開始依賴他以後,然後再離開她。
嗬,袁威哲,究竟是你藏的太深,我看不懂你,還是說,你一直以來都把我耍著玩。
莫默打開所有的燈,把整個別墅都照亮,才會感覺心裏並不是如此如此的難受。
因為今天腿剛剛拆了石膏,走平路是沒有問題,可是走樓梯,對莫默來說,走一步就是一種折磨了。
不知不覺地,莫默竟然慢慢地走到了頂樓,才發現,自己早已是袁汗淋漓。
這樣也好,剛剛出了一身袁汗,上頂樓來吹吹風也好。
一上頂樓,莫默全身依靠著欄杆,俯瞰這城市的夜景,剛才回來的時候還隻是太陽剛落山,現在卻已經天全黑起來了。
“悉悉索索”的聲音在背後傳來,莫默轉過頭,卻看不見任何,忽然想起,自己開了全部的燈,卻獨獨忘了開頂樓的燈。
不過,燈的開關卻在頂樓外麵,莫默雙腿也麻掉了,算了,就這樣黑黑的感覺也不錯。
莫默張開雙手迎著風,聽著風從耳邊呼嘯而過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輕鬆。
“哼,不就是沒來接我嗎,我淺莫默才不在乎,”莫默低聲呢喃著,卻沒想到,全數都落到身後的人耳朵裏。
身後的人邪魅地一笑,似乎能點亮整個黑夜,讓所有事情都隨之失去色彩。
“啊,你是誰啊,”腰間忽然多了一雙手,莫默一慌,踩在欄杆底子上的腳一踩空……
莫默詫異,怎麼會有人在這兒,照理說,這兒應該不能隨便讓人亂進的吧。
身後的人長臂一撈,莫默順勢跌入他的懷裏。
熟悉的懷抱,還有忘也忘不掉的青草味。
是他,就是他袁威哲!
這種熟悉的味道,莫默隻要一聞,就知道是他。
即使莫默不承認,但是原本那失落的心,似乎在那一刻又重新活過來了一般,雙手緊緊地拽住袁威哲的襯衫口子,唯恐自己一放手,就又被他逃開。
“怎麼,才一下午,就這麼想我啊,”袁威哲一隻手攬著莫默的腰,在她耳邊邪魅地說道。
“你……”兩個人麵對麵,呼吸出來的熱氣全數噴灑在對方臉上,聽到袁威哲略帶戲謔的聲音,莫默的臉迅速紅起來,還好現在天黑,臉上不正常的紅暈並不是很明顯。
等到真正的清醒,莫默立刻直起身子,貌似……有些丟臉呢。
“過來,”莫默剛剛站起身子,又被袁威哲強製摟在懷裏。
莫默翻了翻白眼,怎麼無論在哪裏,這個男人怎麼都不改霸道本色啊。
袁威哲如同變戲法一般,從口袋裏拿出一塊小黑布,蒙住了莫默的眼睛。
“喂,你幹嘛啦,”突如其來的黑暗,莫默作勢就要伸手拿掉蒙在眼睛上的布。
“乖,別動,”袁威哲柔情的聲音,就似下盅一般,莫默放下自己試圖扯掉黑布的手,雖然眼前一片黑暗,但是選擇相信袁威哲。
莫默站在那裏,或許因為眼睛看不到了,所以聽覺就會特別特別靈敏,隻聽見哢嚓哢嚓的聲音。
似乎過了幾分鍾,袁威哲就解開莫默的黑布了。
突如其來的光線,讓莫默反射性地用手背擋住自己的眼睛。
“你到底要……”等到看清桌子上跳躍的燭光,莫默想開口的話半數都哽咽在喉嚨裏。
這是……燭光晚餐嗎?
不過,隻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桌上也隻有幾根蠟燭,其他的什麼都沒有,這……能算嗎。
“別急,”袁威哲似乎看清莫默所想的,很紳士地幫莫默拉開椅子,讓她坐下,然後自己也拉開椅子,做在莫默的對麵,看著莫默。
剛剛坐下,就有幾個人分別端著牛排和紅酒走上來。
透明的高腳杯,猩紅的液體,鮮嫩的牛排,還有跳躍的燭光,兩個人麵對麵坐著,直視對方,氣氛……開始變得微妙起來。
袁威哲把自己前麵的牛排切好,然後換過莫默前麵吃了小半口的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