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嗬,袁威哲,你有給我這個資格嗎?”莫默把頭撇向窗外,看著不斷倒退著的風景,如果,時間也能倒退那該多好。
她希望,她是以前那個淡漠的淺莫默,生命裏也不要出現袁威哲,就這樣,在爸媽身邊過一生,或者找個老實的人嫁了,也好。
這一世,遇見袁威哲,究竟是上輩子欠下什麼債。
袁威哲的大手撫過莫默的臉,把她的臉扳回來,正視他,他是天之驕子,第一次,被忽略地如此如此地徹底。
看著莫默蒼白的臉,袁威哲的手磨砂著她毫無任何血絲的嘴唇,為什麼隻是短短三天,她就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
“為什麼你總是不會照顧自己呢,”拉過莫默的身子,在她額間印上一吻,沒有絲毫的情yu,有的隻是心疼和憐惜。
原來,看見她這個樣子,他也可以如此心疼,這顆心,多久不曾這樣的為誰跳動過了。
莫默毫不為意地撇過臉,不想看見袁威哲那眼眸裏的深情,也不願看見他那自責的表情,她怕一不小心,她又這樣傻傻地陷進他的謊言裏。
“為什麼不敢看我的眼睛,”袁威哲扳回莫默的頭,把她埋在自己的胸前,然後,大手撫摸著她柔順的頭發。
莫默不安分地扭動著自己的身子,他把她抱的那麼緊,手臂圈得她生疼生疼的。
“放手,”莫默瞪大眼睛,不善地說道。
鼻冀裏充斥的青草香,似乎是一種魔咒,總有讓莫默失去心神的本事,莫默越是掙紮就越是表示自己的心慌。
“不放,一輩子都不放,”袁威哲堅定地說道,那聲音和表情,更像是一種承諾一般。
不過,一個吻又能代表什麼呢。
車子停在那個下榻的酒店,莫默想要下車,還沒走出去,就被袁威哲橫抱起來了。
莫默看著袁威哲,他是病了嗎,怎麼會忽然對她這麼好,陰謀,絕對是陰謀!
剛剛走進房間,充斥而來的就是漫天的酒味,莫默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頭。
袁威哲把莫默放在床上,自己去打開所有的窗,然後再打電話叫人來清理。
“這些……都是你喝的,”莫默下意識地吐出一句話,不知何時,關心袁威哲,已經成為她潛意識裏的行為了。
“嗯,”袁威哲走到莫默前麵,搓了搓她的頭發,點點頭,隻是他沒有告訴莫默,這些,他都是為她而喝的。
沒有她的日子,他隻能靠酒來麻痹自己。
“我們先出去吧,等下有人會來打掃的,”袁威哲牽著莫默的手,自然而然地十指緊扣。
“嗯,”看著袁威哲剛毅地臉,莫默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對袁威哲,莫默真的沒有絲毫的抵抗力和免疫力。
……
藍色的瑪莎拉蒂跑車,袁威哲細心地幫莫默係好安全帶,才發動引擎。
莫默看著低著頭的袁威哲,他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細心了?
“你餓了沒,去吃午餐吧,”袁威哲詢問似地問莫默,眼神有一些局促,他竟然害怕莫默拒絕。想想也真是好笑,他袁威哲,想跟他吃飯的女人,大概排隊都要排好幾天,他卻偏偏栽在了淺莫默手裏。
這個他以前口中仇人的女兒,最不願意愛上的人,也真是天意弄人。
他的話剛剛說完,果然,很配合的,莫默的肚子叫了起來……
“去哪吃呢,”袁威哲帶著笑意地看著莫默的肚子。.莫默把頭偏向窗外,沉默著,如果袁威哲看見莫默的臉,或許就能發現莫默臉上那不正常的紅暈。
莫默看著自己的肚子,其實她剛剛想說不餓的,可是,肚子偏偏在這個時候想了起來,真是囧死了。
“你不說,那我就自己決定了哦,”袁威哲看著方向盤,不過,眼眸卻淡了幾分。
藍色的瑪莎拉蒂的在馬路上快速行駛著,揚起一堆灰塵。
拐過一條又一條幽靜的街,莫默也沒看見一家店的影子,倒是這些街,都是空蕩蕩的,根本沒一個人影。
莫默轉過頭看著袁威哲那刀削般的側臉,袁冰冰的臉看著不出袁威哲究竟在想什麼,他不會準備把她賣掉還是扔在這裏了……
莫默摸摸空空的口袋,才想起,手機還放在上官家裏,就算想要求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