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門一腳踩到底,往醫院駛去……

冰袁的牆把莫默和袁威哲隔在兩個空間,這剩下手術室外麵亮著‘手術中’三個字,證明手術實在真實進行的。.漫長的等待如同無底的黑底洞一般快要把袁威哲吞噬掉。

這是第一次,他這樣子守在手術室外麵。這種等待的感覺幾乎要把他折磨瘋掉,此刻,甚至連莫默的安危他都不知道。

手術中途,袁威哲還叫自己的私家醫生兼多年好友--上官皓然,也參與其中。對莫默的緊張,他騙自己說,因為莫默消失,就少掉一個報複淺家的棋子。...可是,他卻忽略了心底最深處的感受。

把身體靠在牆上,仍舊是那副冰袁無所謂的樣子,隻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現在越是袁靜,代表他越是緊張。

……

……

“怎麼樣了?”看到好友走出來,袁威哲立刻上前問道,他是這麼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怎麼,不相信我能力?”上官浩然拍著袁威哲的肩膀說道,大概除了他和藍慕軒,就沒人敢這麼大膽,拍袁威哲的肩膀了吧,“快去看她吧。”

病床緩緩地從手術室裏慢慢推出,轉到了袁威哲專門為莫默安排的病房。

“不過,她要是一個星期醒不來,可能就……”接下來的話,上官沒有說出來,他看出了袁威哲對她的在乎,他不忍心說下去。

“哦,”袁威哲行走的腳步頓了頓,繼而緩緩走進莫默的專屬病房。既然他能把她從鬼門關搶回了一次,他就不會讓她離開再一次。

所謂病房,是袁威哲專門為莫默安排的。不像是病房,倒像是一個總統套房,房間裏設置應有盡有,唯獨沒有那種刺鼻的消毒水味。

陽光透過窗戶灑落進來,床上躺著的人因為陽光照射,肌膚都成了半透明狀態,這樣的她,卻有種別樣的病態美。

袁威哲就這樣雙手插著褲帶,站在莫默病床變,看著莫默幹淨的小臉,陽光剛好稀稀落落地灑在兩個人身上,竟有種唯美的意境。

袁威哲記得,她曾經說過,她喜歡陽光,因為陽光能給人帶來活力,這也是他為她挑這這間病房的原因。

隻是,他把所以關心莫默的原因,都歸類與報複而已,如果他現在明白心裏深處的感受,或許,接下來那些恩怨糾結都不會存在了。

隻是,該發生的從來都是無從躲避的。

這就是他們兩個的劫。

愛情,總是要在經過種種苦難之後,才教人學會如何懂得珍惜。

第七天,已經是上官口中的最後期限。....如果莫默還不醒來,袁威哲就要把她帶到美國去治療了。

這件事,他封鎖地很好,至今沒有狗仔拍到,就連各自的家人也是不知情。

這一星期,每天都是陽光明媚,隻有今天卻是陰沉著天,感覺隨時都要下雨了,一如袁威哲此刻的心情,正處於爆炸的情況。

今天,袁威哲終於坐不住了,推掉手頭所有的工作,來‘陪陪’莫默,他自己最清楚,送到美國意味著什麼……

陰暗的天氣,袁威哲把房間裏的等全部打開,他知道,莫默肯定喜歡光亮的感覺。

袁威哲拿起莫默的手背,隻是一星期,手背上早已經是密密麻麻地針孔,每一小個針孔過了一天,就會長出一個小疙瘩。.拿起莫默的手背輕輕磨砂自己的臉頰。已經沒有當初的光滑。很多事,就像這個感覺一樣,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隻是,當事人卻無從得知。

袁威哲不畏倦怠地一遍又一遍講著他們當初認識時候的事,那時候,沒有淺家,沒有報複,這是兩個人如同大學生一般純純的愛戀。

即使隻是逢場作戲,袁威哲現在也能感覺到當初和莫默在一起時候的平和、輕鬆。沒有商場間人與人之間的勾心鬥角,沒有那些所謂的陰謀、麵具,他承認他是喜歡那種感覺的。

淺莫默,是我錯了嗎?可是我也隻是想替爸媽報仇,隻是這麼簡單而已。

可是,隻要一想到你可能永遠都醒不來,整顆心都糾的慌,一如當初看見淩沛威死時候的那種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