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的結果就是被結結實實的壓在了他身下。
“喂,你別暈啊!我推不動你。”
他就是要她推不動,更加放鬆的將所有重量壓在她身上,呼吸正巧在她耳邊,呼得她癢癢的。
“安亦揚,你醒醒,你醒醒。”
杜蕾蕾急得掉淚了。這是安亦揚最心疼的。裝作悠悠轉醒,鼻子裏發出一聲悶聲,抬頭、睜眼、有氣無力的問:“蕾蕾,你怎麼哭了?”
顧不上回答他的問題,她催促他自己翻個身,好讓她可以抽身起來打電話。
安亦揚絲毫沒有動彈,還笑問:“你很緊張我的,是?”
當然緊張了,人命關天啊!她可不想跑回七年前成為殺人凶手。“都什麼時候了。還問這些。你的傷……”
“有你的關心,一點兒不痛。”
都流血了,哪會不痛?可他堅持說無礙,抹點兒碘酒,貼兩片創可貼就行了。
杜蕾蕾知道那是安慰她的話,感動加內疚,在與他簡單處理了傷口後別別扭扭的挨近他身。
“亦揚,對不起。”
安亦揚疼惜的撫著她的頭,歉意的說:“要說對不起也該是我說。是我太心急了,我答應你的,要等到新婚之夜。”
這就是說真正的杜蕾蕾與安亦揚在婚前沒有發生實質的關係?如果她做得出上冷斐床的事,又怎麼會拒絕深情的安亦揚呢?其間,是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誤會或秘密。
頭腦裏想得多了,有些事就不會想得太全麵,杜蕾蕾問出了一句不經大腦的話:“我們之前什麼也沒有發生?”問出,她就後悔了,咬下下唇在想要怎麼挽回。
果然,被安亦揚笑話了。“蕾蕾,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在怨我太規矩老實了?現在發生什麼都是來得及的。”
同時,魔手很配合的伸向她的身體。
“呃,咳咳咳。”杜蕾蕾嚇得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了,幾聲咳嗽咳得臉緋紅。但她又實在想從這方麵來得到結論,硬著頭皮解釋得吞吞吐吐:“一場病,我好像有點兒失憶了,有些事,我好像記不得了。”
安亦揚並不是真的想做什麼,隻是逗她一逗。見她這樣說,也體貼的寬慰:“過去的事,不記得也沒關係。重要的是以後的生活,你一定幸福快樂。”
杜蕾蕾多想了,以為他的話裏隱藏了別的意思,戒心漸起,語氣有些生硬:“你指的過去的事是什麼?”
安亦揚被她問得一怔,著實給不出答案。
兩人的心底同時有了對方隱藏了秘密的想法。氣氛頓時變得凝重。兩人無語的呆坐了數分鍾,安亦揚站起來客套的說:“蕾蕾,你早點兒睡,我回房了。”
看著他的背影,杜蕾蕾的心似拴了根繩子,隨著他每邁一步,就緊扯一下。
這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杜蕾蕾不願深想,她覺得安亦揚隻會是她愧歉的跳板,而不再屬於她的冷斐似乎也不重要了,她目前最想知道的是她想要的真相。
有必要跟冷斐談一談。
一個電話打去,剛喂了一聲,就被掛掉了。再打,隻有“您撥打的電話未能接通,請稍後再撥。”
“好你個冷斐,竟然把我的號碼拉黑。”杜蕾蕾氣乎乎的將手機摔了個肢離破碎。
這動作哪還有米妮半點兒影子?杜蕾蕾啞然失笑,心想,要是之前也能有這樣勇猛的舉動,冷斐的臉上還不得挨上幾下,心裏的氣也能得到舒緩。可惜,太忍氣吞聲了。
正蹲下去將手機殘骸撿起來想拚湊拚湊,房門被打開了,一臉擔憂的安亦揚衝進來抱住了杜蕾蕾。
“你怎麼進來的?”杜蕾蕾很清楚自己是反鎖了門的。當她看到門鎖上插著的鑰匙,她的臉色變了,一把推開他,語氣很不友善的說:“安亦揚,你太過分了。你搞清楚這是誰的家誰的房間,你憑什麼私配鑰匙開門進來?”
安亦揚也有些生氣了,她倆可是已經談婚論嫁了,換別人,別說進入準老婆的房間,就是進入準老婆的身體,也是不受限製,更不會受指責的。
第一次,他對她發火了:“杜蕾蕾,過分的是你?我處處遷就你、愛護你,我頂了多少壓力,你知道嗎?我有過一句怨言嗎?剛剛聽到不正常的聲音,我怕你出意外。”
安亦揚放開杜蕾蕾,走過去把鎖孔裏的鑰匙拔出來,“啪”的一聲放到床頭櫃上,“這把鑰匙,從我住進來,時時放在枕頭邊,睡覺都不敢睡得太沉,就是怕你有事時,不能以最快的速度到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