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鷹帝國庫而其城一酒館內,中年男子陳默與少女可人正你一杯我一杯的對飲著。
“可人,看不出你不但魔法天賦超人一等,酒量也是非比尋常啊!”陳默笑眯眯的朝眼前這位麵色紅潤的小姑娘可人說道。
“在我們村裏,沒有人能喝得過我,大哥哥你是第一個!”可人豪氣衝天又幹了一大杯後,大聲嚷道。
“你少喝一點,可人,下午你就要去聖域學院報到,一身酒氣在學院裏晃蕩,那像什麼話。”陳默見可人打了一個酒嗝,有些擔心。
“大哥哥你太小看人了,我號稱‘千杯不倒’,曾經……”
‘撲通’一聲,可人一頭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哎,好一個好酒貪杯的天才魔法少女!”陳默搖了搖頭,苦笑道。
陳默將可人扶到背上,付了酒錢,大步疾如流星,朝聖域學院走去。
聖域學院正門口兩側威嚴聳立著兩根潔白如玉高約十米的象牙柱,兩根象牙柱分別雕鏤兩幅奇異無比的巨型圖畫。
右方的象牙柱上是一個強健無比、相貌粗獷的巨人,手持一巨型戰矛,舍命撲向一頭張開黑色雙翼類似巨龍的怪物;左方的象牙柱上則是一位貌勝天仙、背生雪白四翼的天使,手中一根圓潤光潔的魔法杖,法杖頂部似乎發出萬道光芒,射向不遠處一頭通體血紅色、張牙舞爪的巨龍。
而在右方的象牙柱下,站著一位發須皆白、身著淺灰色大魔導士袍的魔法師。
許多學院學生經過此人身旁時,都異常尊敬的叫聲‘主任好’,而那位魔法師沒有點頭微笑回應,而是一臉焦急的望著遠方,不知道在等待什麼。
終於,魔法師麵色的焦急之色盡去,取而代之的是滿麵的驚愕。
“你就是聖域學院魔法係的主任帕米爾吧,你是在等可人吧,帶她去辦入學手續吧。”
陳默瞅了帕米爾一眼,大聲說道。
帕米爾看了看陳默懷中那位爛醉如泥的天才魔法少女可人一眼,心中暗歎,難道未來最偉大的禁咒魔法師會是一個酒鬼?
“給,接著。”
陳默見帕米爾一臉茫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將嬌小的可人塞到帕米爾懷中,準備揚長而去。
“請留步,請問您是可人的什麼人?”帕米爾猛然回過神來,見陳默要走,連忙追問道。
“相識不過一天,但可人尊稱我一聲大哥。”陳默答道。
“看您的體型,應該是一名勇猛的戰士吧?”帕米爾沒有被陳默白白胖胖的外表所迷惑,看到了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
陳默露出一個卑微的笑容,道:“我名叫陳默,不過是一個屠夫而已。”
“屠夫?”帕米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根據他的眼光,眼前這個陳默實力至少接近聖騎士,甚至猶有過之。怎麼可能是傳說中消逝已久,無人尊重的屠夫?
陳默的眼神突然被聖域學院大門兩側的這兩根巨型象牙柱吸引住了,端詳了半晌之後忍不住問道:“帕米爾主任,你是否知道你身後這象牙柱雕刻內容的來曆?”
“不知道,但聽前幾任院長提過,似乎是幾百年前的一位雕刻家在沙漠中的海市蜃樓中看到的類似場麵,然後根據記憶將其雕刻出來,流傳至今。”帕米爾詫異的看了陳默一眼,不明白陳默為何有此一問。
帕米爾哪裏知道陳默此刻心中的想法。
“既然如此,我不打擾主任你了,可人就麻煩你照顧,我還有事,先走了。”
陳默見帕米爾微笑著點了點頭,便大步離開。
雖然許久沒來庫而其城,但陳默還是輕易的找到了位於城市東北偏僻一角的賞金獵人傭兵酒館。
推開門,刺鼻濃烈的酒氣撲麵而來,如此的熟悉親切。
陳默感覺回到幾年前的那段時光,天天與酒為伴,沒有酒錢就接下最高難度的獵殺魔獸的任務,完成任務換取酒錢。他自己也不知道是通過無數杯美酒的麻醉還是無數次與魔獸的生死搏鬥得到了那份刺激與快感,讓他幾乎忘記了過去的一切,重新適應新的身份:一個冷酷無情的獵殺者。
真正讓陳默一戰成名的並非獵殺普通魔獸,而是在一個月內,他獨自一人先後獵殺了一頭地底火之湖的惡魔火怪及一頭上階二級魔獸。之後陳默在傭兵界名聲大噪,被稱為‘惡魔獵手’。
(魔獸分為上中下三階,每階分為五級,其中上階五級魔獸尤為可怕,其戰力相當於近百裝備精良的士兵)
但由於陳默那時性情有些孤僻,不喜言談,加之獨來獨往,所以其他傭兵對他都敬而遠之,無甚好感。
總是生活在死亡邊緣的他從未感到生命的可貴,甚至心底隱約希望能夠死在魔獸的利爪之下,得到解脫,直到一個偶然的事件讓他的觀念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