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話,我們殺蜥蜴龍也算是為你們小鎮除去心腹之患,不找你們索取酬勞已經是很給你麵子了,你竟然還妄想從我們這裏榨取金錢,太卑鄙了。”
盜賊卡羅一臉正氣,大聲嗬斥著陳默,渾然忘卻他這個盜賊光顧過無數人家,在黑夜中幹了無數見不得人的勾當。
“你們知道蜥蜴龍的巢穴嗎?知道蜥蜴龍是一頭還是數十頭嗎?知道何時朝蜥蜴龍發動攻擊最易奏效嗎?知道蜥蜴龍守護著什麼寶物嗎?如果你們不知道,麻煩支付給我相當的報酬。其實我的要求並不高,隻要……”
陳默說到最後,用手指頭在四人麵前比畫出一個‘一’字。
“一個金幣。早說嘛,我這就給你。”
陳默微笑不語,搖了搖頭。
“十個金幣,好吧,我們認載。”
陳默麵無表情,將頭搖得如撥浪鼓一般。
“一百個金幣,你太貪了吧!”
陳默冷笑著,沒有搖頭,但搖了搖手。
“一千個金幣,你簡直是漫天要價,把我們當豬一樣宰啊!”
負責談判的戰士希得終於忍不可忍,發出了憤怒的咆哮。
“哎,都錯了,你們太不了解我了,我陳默雖然是一個屠夫,但卻是一個視金錢如糞土,富貴如浮雲的屠夫。我的要求隻有一個,很簡單,那就是事成之後,帶我穿越死亡森林,離開這個無人小鎮,到人類的大城市去見識一下,僅此而已。”
陳默的這個要求讓愛財如命的盜賊卡羅鬆了一口氣,克裏多與希得也點了點頭,表示能夠接受。
隻有臉色陰沉的維亞麗沉默不語,顯然對陳默的這個要求持有異議。
老魔法師克裏多知道維亞麗心中所想,擔心陳默日後知道神官中那個不成文的規定後會糾纏她,逼她下嫁,讓她成為第一個嫁給屠夫的神官,遺笑千古。
克裏多走到維亞麗身旁,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別擔心,維亞麗。你回去後可以立即找一個心儀的男子談愛結婚。以你的條件,恐怕很多聖騎士都願意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吧。”
維亞麗聽到‘聖騎士’三個字後,腦海中立即出現了一個身穿黃金戰甲的巨大身影,麵上也飛起一朵紅霞,幻想著與他步入神聖的婚姻神殿時的動人情形。
克裏多年老成精,見維亞麗突然間顯現出一副羞答答的神態,便知道他這番話已經奏效,便代表傭兵小隊的其他三人,答應了陳默的這個要求。
陳默依舊有些擔心他的要求是否能夠被克裏多四人兌現,又道:“那好,我們擊掌為誓!”
見陳默如此鄭重其事,克裏多也不好多說什麼,隻能同意。
‘啪’一聲清脆的掌擊,二人完成了這個簡短的儀式。
‘呱呱’幾聲微響,先後從克裏多四人的腹部發出,此起彼伏,仿佛在控訴陳默對克裏多四人的虐待。同時也讓他們尷尬不已,畢竟從昨晚開始,便沒有再進過食。
尤其是維亞麗,更是害羞,嫩臉紅豔欲滴。
“既然我們如今已擊掌結盟,你們的一切問題絕對不是問題。”陳默感覺他也應該為這幾位長途跋涉,救他脫離苦海的盟友做點什麼了。
陳默從木屋中走出,大步奔向豬圈。
“你要幹什麼?”
“讓你們見識我天下無雙的‘殺豬’及‘烤全豬’絕技,也算是帶給你們一頓豐盛的午餐。”
一頭大白豬被陳默從豬圈中拖出。
看到陳默手中那把殺豬刀,大白豬似乎也意識到什麼,拚命的掙紮,‘羅羅’直叫,卻無濟於事。
從未見過屠夫殺豬的克裏多四人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終於也圍了上去,想了解殺豬的奧妙。
大白豬雖被有些蠻力的陳默按在草地上,動彈不得,但發出的豬哼聲卻更加響亮。
陳默從腰間抽出那把名為‘斬情’的殺豬刀,閃電般的紮向豬的咽喉處。
一聲無比淒厲的豬嚎響徹天空。
一道暗紅色的血箭從豬的咽喉處激射而出,達到一米多高。
顏色越來越豔,越來越紅的鮮血如泉水般從咽喉處湧出,流淌到地上,片刻工夫將蒼翠的草地染成血紅色。
原本拚命掙紮的大白豬隨著鮮血的不斷流逝,身體扭動的幅度越來越小,黑亮的眼珠變成死灰色,嘴中的哼哈聲已經微不可聞,宛如一個瀕死之人發出的最後幾聲呻吟。
終於,可憐的大白豬咽下了最後一口氣,陳默也將一雙血手從它身體上移開。
“好殘忍啊,看來屠夫這個詞語用來形容毫無人性的劊子手及一些變態的殺人魔王的確是再合適不過!”劍士希得隻感到空蕩蕩的肚子翻騰的厲害,異常難受,但依舊不忘譏諷陳默一句。
而很少參與真正戰鬥,沒見過幾次血腥場麵的盜賊卡羅已經蹲在不遠處的草地上,吐得昏天黑地,一塌糊塗。
光明神殿出來的濟世救人的神官及牧師,都是反戰爭的和平主義者。維亞麗更是和平主義的堅決擁護者。見陳默用如此殘忍的手段殺死了一頭無辜的大白豬,維亞麗對陳默的情感由極度的厭惡變成了無比的憎恨。
維亞麗狠狠的瞪了陳默一眼後,轉過身去與麵無血色希得小聲說著什麼。
老魔法師克裏多畢竟見過太多殺戮場麵,殺豬這種場麵自然嚇不倒他,還算是鎮定自若。
但當陳默將大白豬開膛破肚,把形形色色的黏糊著血水的甚至還在不斷搐動著的內髒器官拋到這位老魔法師的腳下,麵色蒼白的克裏多終於‘哇’的一聲,跑到一旁,瘋狂的嘔吐起來。
和平時代的人的神經總是這麼脆弱,哎!
陳默並不覺得他自己的神經比較大條,堅韌如老竹,反而有些瞧不起這四人傭兵小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