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處冷眼觀戰的陳默依舊按兵不動,靜靜的等待著這戰天魔徹底占據了董五的肉身,開始奪舍重生轉化意識。
隻有奪舍重生之後,戰天魔便再無法回到那辟邪塔中,要知道陳默也奈何不得辟邪塔中的戰天魔,即便有那鎮塔辟邪咒也無濟於事,辟邪塔猶如一雙麵盾,既能保護陳默不受到戰天魔的傷害,又能保護戰天魔不受到陳默的攻勢。
但眼下則不同了,在這絕凶的險地,十麵埋伏,十死無生,金山銀海銅牆鐵壁傀儡陣隨時可以祭起,將這一方天地守護的滴水不漏,讓戰天魔無路可逃,隻能靠著殘存的法力與金山銀海銅牆鐵壁傀儡陣硬碰硬,甚至還有那仙葫洞天內的仙靈五脈法陣也要加入其中,一同絞殺這戰天魔,輔以永生門的數以千計的地仙境的高手,布下天羅地網,任這戰天魔是昔日的九大天魔之一,但如今法力不在,巔峰已去,也隻餘個被活活耗死的結局。
經過了近一個時辰的鏖戰,戰天魔終於將肉身內那殘存的董五的神識一一找出擊殺,縱然神識牽引了不少次血爆,讓肉身再度被損,但戰天魔已然顧不得那麼多了,自由在向他招手,經過了千年的囚禁,還有什麼比自由的在星空中翱翔更讓人期待,讓人激動。
一聲震天如龍吟的呼喝聲,戰天魔終於完成了奪舍重生,豪氣頓生,似乎又恢複成了那個睥睨星域的九大天魔,傲笑蒼穹。
“哈哈,哈哈,我戰天魔終於重見天日,辟邪老祖,你沒想到吧,當日你以身為誘餌,將我誘入辟邪塔中,我縱然被困千年,但你卻肉身化作辟邪塔,元神變成塔內的符文與神力,以為可以永遠的囚禁於我,但讓我碰到一個蠢小子,得了我的天魔祭的功法,還被他手下給偷了,讓我神不知鬼不覺的出來了,日後修真界域有難了,茫茫星空有福了,因為我,戰天魔,又回來了。”戰天魔嘶吼著,仿佛要發泄這被囚禁了一千年的怨氣。
陳默心中一陣思忖,原來這辟邪塔還真有來曆,竟然是以為叫做辟邪老祖的絕代高手以肉身及元神所化,舍棄了一切,就為了囚禁這戰天魔,其中除了用心良苦,不願殺生之外,隻怕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隻是這辟邪老祖,會不會也是星辰老祖中的一位?若是星辰老祖,應該道行隻在這戰天魔之上,不在他之下,還要以這般設計,讓其入甕,的確有些奇怪。
心中縱然迷惑,但陳默可沒有任何猶豫,對這戰天魔的擊殺之心,哪怕將這些秘密都埋藏在曆史長河中,也無所謂。
戰天魔胸膛起伏著,吐氣如牛,顯然肉身狀況有些不妙,傷口無數,都滲出了血絲。
突然,天地色變,原本被戰天魔的陰霾黑霧繚繞的天空突然光華萬道,四麵八方都是銅牆鐵壁,地麵則湧出了波濤洶湧的銀光汪洋,上空則乍現黃燦燦的座座金山,金山銀海銅牆鐵壁傀儡陣已然將這一方絕險凶地完全籠罩,任何生靈在內除非是破陣而出,否則是無路可逃。
“果然有埋伏,陳默小子,是你吧,我戰天魔終於被你算計到了,你應該很得意,何必藏頭露尾,不肯現身,莫非怕被我一招擊殺,就這點鼠膽嗎?”戰天魔見這法陣威力無窮,心中一凜,然後一臉傲色的對著空中呼喝道。
“不用激將我,我該露麵時自然露麵,等到你精疲力竭,奄奄一息的時候,我會堂皇的出現在你麵前,看你能奈我何?我可是一個小小的絕世大能,與被你奪舍的那位叫做董五的絕世大能修為相仿,怎麼能與你這九大天魔之一的絕世高手相抗衡,沒辦法,隻要依多為勝,靠著這法陣,把你給收拾了。”陳默的聲音從金山上空傳了下來,顯然距離戰天魔十分遙遠,讓戰天魔無機可乘。
陳默這般小心謹慎,也是因為那九大天魔在域外星空太過威名赫赫,是與那九大星辰老祖比肩的頂尖存在,自然不敢掉以輕心,即便這戰天魔元氣大傷,剛剛奪舍轉世,但天知道這等絕世妖魔還藏有多少驚天動地的法術,足矣扭轉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