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天,風寒刺骨,雪花片片飛落,灑落人間,將大地素裹銀妝。
小道上,許多的過路之人冷的瑟瑟發抖,薄衣破褲,一步一步往他們想要去的地方邁進。
飛羽一人一騎獨行,薄薄的青衫顯得陳舊泛白,發髻已被白雪覆蓋。
若是細心的內行之人一定能夠發現一些端倪。
衣薄卻不覺寒冷,雪花蓋頭卻不融化!這是內力已臻收發自如之境界才能做到如此地步。
看著路邊經過的人窘迫的境地,飛羽臉上不無傷感,但奈何他身單力薄,且此地荒涼,就算他能施舍,對這些人也沒有多大的幫助!唯一有幫助的或許就是將他自己的坐騎施舍出去了。
一聲歎息,飛羽無奈前行,再不作無謂的憐憫。
半個時辰之後,飛羽策馬從小道轉入了官道,不料前方路邊竟有一茅棚,而茅棚之外還停放著一輛馬車還有幾匹騾馬。
飛羽趕馬走近,這才看清原來這茅棚竟是一家小店。小店裏有著五六張桌子,其中有三桌都坐了人,一眼看去盡都差不多是江湖人士打扮。
飛羽眼尖,瞧見了那馬車上插著一支小旗,料想著這馬車與那幾匹騾馬應該是跑江湖的。
跑江湖的也被稱為走鏢的,也就是所謂的鏢局。
這種荒山野嶺的居然還有小店,看來這做生意的也是聰明之人,特別是這種寒冷的天氣裏,路過的誰不想找個地兒落腳歇息歇息。
飛羽下馬,緩步往小店走進去,也不說把馬兒拴一下什麼的,難道就不怕馬兒跑了?
馬兒沒跑,悠哉悠哉的往那幾匹騾馬處走去了,似乎是要跟同類打招呼親熱親熱一番。
飛羽的到來並沒有小二前來招呼,甚至到落座了也沒有店家來問候一聲。
瞥了一眼茅棚的裏麵,隻見一對中年夫婦正在忙碌著。
“店家,可有饅頭?”飛羽朝裏麵喊了一聲。
“有嘞,客觀稍等。”
裏麵的婦人忙活中應了一聲,卻也沒有要出來的意思。
“我要一百個。”飛羽說道。
此話一出,鄰桌的江湖人士無不側臉看了過來,臉上都有些詫異。
此地離蘇州已經不遠,若是策馬趕路,不用四個時辰便能到達,飛羽居然張口就要一百個饅頭自然讓人詫異了,加上這大冬天的他居然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衣衫,怎麼看都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
飛羽神情淡然,對他人的目光視若無睹,自顧自的眼望著外麵冉冉飄落的雪花,似乎雪是一道美麗的風景。
店家聽到飛羽要這麼多饅頭後也是詫異,在詢問了一遍確認之後就沒說什麼了。
等待,是漫長的,無聊之際飛羽隻能是偶爾打量一下隔壁桌的這些客人們,目光最後落到了外麵一桌的那年輕男女身上。
這一對年輕男女無論從穿著上還是舉止上都顯示著他們乃富人之家的公子小姐。男的二十上下,俊朗非凡。而女的則美麗動人,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煞是靈動好看。
似乎感覺到了飛羽的目光,少女居然轉過了臉來,給了飛羽一個大大的白眼,眼神裏不無鄙夷。
飛羽搖頭暗自苦笑,隻好移開了目光不再盯著人家姑娘瞧。
許久後,飛羽所要的饅頭終於好了,婦人用一塊粗布包了一大包提了出來放到了飛羽的桌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