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沒有楚花的時候,他不在意,現在有了楚花,他覺得特別的怪異跟難受。
“那孩子是誰的?你們查出來了嗎?”楚源又問。
他的話音剛落,成棟程瀟齊祿三人一起看向他。
程瀟張嘴結舌,“大哥連這種事都跟你說啊!”其他人也是一臉的驚詫。
楚源隻好苦笑道,“楚將軍從不曾見過曾氏,有腦子的人不會想嗎?那孩子就算是皇帝的也絕不可能是楚源的啊!”
程瀟“噗”的噴了,“曾氏長得也不是什麼國色天香,陛下看上誰也不會看上她啊!”
楚源瞥了他一眼,“隻是舉個栗子!”
程瀟嘿嘿一笑,笑完了才想起他們在討論大哥頭上綠帽子的問題,這時候笑實在是不合時宜。
成棟疑惑道,“我還是不大明白,那孩子的身世跟現在楚家要挪伯母的棺槨有什麼關係麼?”
程瀟跟齊祿卻是明白了過來,這回換他們倆跟楚源一起看著成棟。
成棟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榆木疙瘩,可他還是不明白。
程瀟厚道,跟他說道,“若是查出那孩子的身世,楚家豈不是陷入醜聞之中,誰還有空來關心伯母的棺槨啊!”
成棟深沉的點了點頭,然後對程瀟說道,“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了,是你們一開始說話說得不明不白的好不好?!”
程瀟隻有投降的份,作為程文祥的頭號小廝,他一向是顧全大局,等成棟心平氣和了,他才扭頭問楚源道,“褚兄,我等都是武人,心計本事不如人,楚府的事還請您不吝指教。”
楚源不好意思說什麼義不容辭,緩緩的說道,“我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大家聽聽,若是有說的不在理的地方大家都提出來,屆時你們有的想法也說出來,咱們集思廣益。”
“移動棺槨這件事,是當務之急,可這這個也好做,就如小程說的,讓他們運個假的回去,也就是了,這是穩妥的法子,還有不太穩妥的,便是道上將這些人解決。不過這樣後頭的是非或許要多一些。”
“楚將軍自己都不出麵跟楚家對上,你們若是這次直接跟楚家杠上,他心中過意不去是肯定了。你們既然喊楚將軍大哥,那麼在楚將軍心中,你們的安危跟前途或許更重要些。陛下老邁,太子如日中天,你們跟楚家對上,不僅沒有好處,說不得還有性命之憂……”
成棟咬牙道,“既然要做,就沒有害怕這個的!”
楚源點頭,“是,這我知道,大家都是刀光劍影中走出來的,沒有死在敵人的刀槍下,卻要被為止效忠的皇族害了性命跟前途,這不公平,也不公正。”
“我知道程文祥程將軍的姐姐是宮中的貴妃,且孕育有二皇子……”
程瀟抬手打斷了楚源的話,“褚兄,你有所不知,我們程將軍,並不是個假公濟私的,他為人最為仗義,至於結黨支持二皇子奪位,他自己都不做,更不會逼迫我們大家去做了。”
楚源一副無奈的模樣,“這跟假公濟私跟仗義有什麼關係,說實話吧,我並不以為以後就不會有戰事了,有個賢達明理的陛下,對將士們難道不是好事?若是明知道太子不賢,明知道二皇子聰慧,你們卻因為程將軍這層衣帶關係而對二皇子避之唯恐不及,致使太子即位,到時候楚家坐大,肯定打壓程家,你們難道能躲的過去?”
齊祿蹙眉,他還真沒想這麼多,隻是覺得在京中過的甚是憋屈,還不如在邊關,打打殺殺倒也痛快,跟隨一起的幾個兄弟也是這樣,有的幹脆就回了家鄉成親生子,毫不留戀京中的職位(當然也不是多麼高級的職位)。
楚源又道,“大家再想想,你們當日在邊關殺敵,是為了保護京城中的皇帝,還是為了保護國內的百姓?就算真的對誰對皇帝不置可否,但邊境的百姓呢?你們也能無動於衷麼?當然我不是勸說你們支持誰去做皇帝,起碼大家要支持一個賢達開明些的皇子吧?”
“不妨回去問問程將軍,若是二皇子跟程家沒有這層關係,他會不會還是現在這樣避嫌的狀態?”楚源看著他們三人認真的說道。
齊祿率先點頭,“是該好好想想了,這麼渾渾噩噩的,京中的水越來越渾,動不動就拔出蘿卜帶出泥的,再沒有一點決斷,我看我也要回鄉去種田去了。”
楚源見成棟沉思不語,程瀟抱胸坐的挺直,便知道他們也聽到了耳中,便再接再厲,“即便不是為了封妻蔭子,大丈夫行事也不能瞻前顧後婆婆媽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