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煉體效果這麼霸道!”杜雨心中有數,杜風功力增加了約有一甲之數,比寧嘯天還要強上一分,怕是和烈陽相比也是不遑多讓,隻是更自己相比,仍舊是天差地別,杜雨將功勞都歸於煉體之上,等著杜風吃癟。
杜風翻身站起,興奮不已,站起來說道:“你打我一掌試試!”
“可是你叫我打的。”杜雨說道。
“來吧,磨磨唧唧的哪裏像個爺們兒!”杜風不耐煩了。
“看掌!”杜雨十層功力用了不到半成,一掌拍到杜風胸口,杜風運足真氣硬受了一掌,退出兩步,雖無大礙,仍舊對煉體效果不甚滿意,高聲對杜雨說道:“用足點勁,再來。”
“好!”杜雨話落又是一掌轟出,這一掌用足了五層勁力,直轟得的杜風倒飛而出。
杜風撲倒在地,隻覺得胸口如同被重錘擊中一般,喉頭一甜,口中噴出血來,杜風撫了胸口笑起,臉上表情異常精彩,半晌說不出華來。
劉壞趕緊上前撫了杜風,狠狠地白了杜雨一眼,麵有怒色:“小雨,你太沒樣子了,回頭再跟你算賬!”
麵對劉壞,杜雨竟然莫名的心生恐懼,有如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低頭不敢拿正眼看劉壞,口中呐呐說道:“他自己叫我用勁的!”
“壞姐,我就要死了,你可要狠狠收拾杜雨那小子,最好是用掐的!”杜風怨毒的說道。
杜雨覺得腰間莫名的一緊。
“你也不是好東西,逞能,這下好了吧!”劉壞一手扶了杜風,一手扯了杜風的耳朵,一路向石壁那邊去了,那邊有藥房。
杜雨望著兩人的背影,莫名感覺到一陣陣溫馨,連雪花撲在臉上也不覺得寒冷了,回望匆匆十數年,所勝的親情便隻剩下寥寥幾人了,想到了自己的爹娘,想到了和藹的村民,杜雨暗暗發誓,便是拚了性命也是要護得身邊人的周全。
“師叔祖,雪大了,回屋裏避避吧。”休語糯糯的聲音將杜雨拉回了現實。
“不回了。”杜雨轉身走道了鐵架下麵,蹲身添了柴火。
休語靜靜地站在雪地當中,恬靜如雪花飛舞;看著柴火明亮了杜雨的臉龐:麵龐柔和卻不失內心堅強;陽光帥氣卻又顯憂鬱邪異,迷一樣的男人,休語不由看得癡了。
杜雨又添了一根柴火,輕柔的雪花飄落到火叢上空就消失無蹤了,火堆爆出劈啪聲響。
迷!解不透的迷!
破界之心引發了山村血案,自己和杜風皆有破界之心,為何鍾離見直接找上了自己,還知道自己的名字?
若是破界之心能互相感應位置,為何凶手隻屠了村民,自己和杜雨安然無恙?
杜如海是什麼人,他是凶手嗎?
給杜風休語喂服丹藥的又是何人?
杜雨仔細推敲每個細節,心中得出了一個連自己都不願意相信的結論:幕後有雙手在超控一切,殺村民,指使鍾離見等人的若是同一人所為,那麼這人必定跟杜風有關係,極有可能便是給杜風喂服丹藥之人。
如此推敲下去,那人必定不是為了破界之心而來,因為那人本身便有破界之心在手,若單單為了破界之心,那麼對杜風亦不會留手。
杜雨推敲梳理良久,心中終於有了定論,那人定是杜風至親之人;加上杜雨杜風身上寫有生辰八字的紅布,自己和杜風很可能不是在小世界內出生。
推理至此,杜雨再也靜不了心來,把一切推理拋開到了一邊,眼淚默默地流了下來,心中暗暗發誓,不管凶手是誰,自己都要親手取了他的首級回來祭奠村民!
休語看著杜雨眼角的淚痕,莫名心痛無比,抬眼望天,天色漸漸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