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羞愧,低聲說道:“數十吧!師父,那個不是屁,那個叫做穿山炮!”
沐風不再打趣杜雨,抬手抓了杜雨烈陽的腰帶,口中低喝一聲:“走!”,騰起身行,虛空邁步向萬州行去。
杜雨被人捉住飛奔已經成了習慣,沐風一次借力便去得百丈,杜雨隻覺得兩邊景物虛幻,速度難以估量。
杜雨望向烈陽,卻見烈陽閉目假寐,顯然已經被提得習慣了,就相貌而言,沐風看上去不過五十,烈陽如七老八十一般,杜雨心頭疑惑,出聲問道:“師父,你收師兄為徒的時候師兄多大歲數了?”
“半歲,你問這個做什麼?”沐風嗬斥道:“若非你顯擺浪費了時間,也不至於導致望天宗數百弟子被屠!”
杜雨心頭大急,再不敢開口,隻覺得心頭慚愧,不知道寧嘯天怎麼樣了。
約莫兩刻光景,沐風速度減緩,杜雨見得兩旁事物漸漸清晰,卻是已經到了分別寧嘯天的地方,隻見得伏屍滿地,血流成河,劉雲連人帶馬倒在血泊當中,隻剩了寧嘯天皮球一般被三個黑衣人輪番轟擊,手法與杜雨寧嘯天對付鍾離見如出一轍。
杜雨掙脫沐風便要向那三人衝去,卻被沐風一把拉了回來,沐風怒喝:“你去找死麼?”
“請師父將他們封閉了血脈,我要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杜雨被沐風一喝,頓時清醒,咬牙說道:“是我害了寧老哥!”
沐風身形一晃,整個人仿佛從未動過一般,寧嘯天便到了沐風手中,杜雨被沐風提在手中隻覺得沐風速度奇快,如今在邊上看了卻是另外一番感受,這種速度簡直聞所未聞。
場上眾人除卻烈陽鍾離見之外皆被沐風震住,靜寂無聲,鍾離見見了杜雨,暴跳如雷,直奔杜雨衝來,沐風悠悠豎起手掌,掌心麵對麵門,一掌翻出鍾離見便如流星般倒飛而出,一路撞斷好幾顆大樹,撲倒在地不斷抽搐,最終不再動彈。
場上死一般的靜寂,那三人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動作,最終一人心裏崩潰,站了出來仰天大笑道:“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小世界內不可能有人能殺得了我等,假的,哈哈…”
沐風五指虛張,虛空一握,那人便如被掐住了脖子一般,喉頭咕咕作響,滿臉漲紅發不出聲來。
“你們不該來小世界開殺戒,想殺我倉山弟子更是該死!”沐風虛握的右手往外一圈,那人在空中翻滾了一圈摔到地上,口鼻出血,眼見是不活了!
場上這般動靜杜雨仿佛全無聽聞,隻是愣愣地看了寧嘯天,寧嘯天被沐風提在左手,骨骼盡碎,全身軟軟縮成一團,胸口塌陷已無起伏。杜雨眼角清淚滑出,牙床顫抖格格作響,轉身望了餘下的黑衣人,目中噴火。
“師父,寧宗主還有救嗎?”杜雨直望了兩人,語帶哭腔。
“難!為師用真氣護了他的心脈,一時三刻還死不了。”沐風見弟子難過,心頭也是酸楚,雙手連彈,那兩人身上穴位爆出血花,氣海也被攪碎,軟倒在地連嚼舌自盡都沒了力氣。
杜雨七星劍在手,口中長嘯不斷,衝上前去劈砍不斷,頓時血肉橫飛,場麵慘不忍睹。
發泄了半晌,杜雨已不知道揮出了多少劍,那兩人已然成了一堆碎肉,杜雨一劍斜揮而出,路旁一顆大樹斜斜地被斬做兩截,杜雨突破了,隻是心頭並不歡愉,滿腔苦澀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