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王府屋舍眾多,杜雨也不知道去哪裏尋找大夫,隻見何處房屋精美,便朝何處去,行至一處,四周兵丁再不退讓,拚死上前,杜雨心頭焦慮,遇見阻擋便是劍起如虹,死活不論,很快放倒兵丁一地,長衫染血。
正劈砍前行間,隻見得兩邊兵士盡數分開,有三人執了刀劍前來,青衣勁裝甚是爽利,一水的莊客護院打扮。
"劉教頭來了,看這賊子還如何猖狂!"人群中有人說道,那劉教頭微胖,麵黑無須,四十左右年紀,所過之處眾人紛紛問好。
劉教頭居中,另外兩人分居左右,橫在杜雨前麵擋住了杜雨,劉教頭威望明顯是要高於身邊兩人,抱拳說道:"大家都在江湖中打滾,不如兄台何故為難鳴王府?"
杜雨漠視眼前眾人,不動,也不出聲,那劉教頭抱拳半響也不得回應,黑臉透紅,下不得台來。
杜雨一路行來,出手次數並不少,地上橫七豎八躺倒一地,那劉教頭本就是靠嘴皮子和江湖朋友吹捧勉強在王府混了個護院,邊上兩人也是如此,甚至更加不如,隻是眼下杜雨快殺到王爺書房,再不出手,怕是在王府混不下去了,這才勉強出頭,抱著僥幸心理想打個圓場。
杜雨心如明鏡一般,懶得理會劉教頭,邁步前行,如視周圍無人一般。
劉教頭大喝一聲,刀光在頭頂盤旋,原地陀螺般轉了兩圈對著杜雨衝了過來。
杜雨不由得心中鄙夷,就這又舞又轉的時間,夠杜雨殺他三回了,杜雨信手一劍揮出,哪知道劉教頭也並非全無是處,劍堪堪碰到劉教頭衣袍,劉教頭竟然仰身後倒,杜雨一劍走空。
杜雨哪裏知道這劉教頭早有打算,隻要杜雨一動劍他便會倒地,劉教頭哪曾想到杜雨劍如閃電,雖說是提前準備了,還是險些被捅個通透;劉教頭躺倒在地哀嚎連天,後背已被冷汗侵濕。
另外兩名護院見劉教頭都不是杜雨一合之敵,哪裏還敢上前,刀光霍霍,圍了杜雨遊走;杜雨是有人阻攔才會出手,見兩人耍猴一般,也不去理會,長劍一震,往前邁了一步,這一步卻是讓二人心裏崩潰,"哇呀"一聲怪叫,各自丟了兵器,推開眾人落荒而逃,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三個護院敗退,再無人敢上前阻攔,杜雨步伐平穩,人群也退得平穩,始終是跟杜雨保持了兩丈距離。
"都給本王閃開!"人群外一聲高喝,圍繞杜雨的人群頓時停下步伐,從中間讓出一條道來;隻見一人頭上挽起一個小髻,用黃巾紮就,劍眉星目,端地是儀表堂堂,看年紀隻在三十左右,身上著了金邊白綢莽袍,玉帶圍腰,雙手倒負身後,貴氣逼人。
"參見王爺!"眾人齊齊拜倒在地,連劉教頭都翻身跪地參拜。
"你想殺我?"那人逼近杜雨,銳利目光直刺,杜雨與之對視並無表情,一時間場麵靜寂。
"他死,你死;他活,你活。"對峙半響杜雨終於開口。
"我可以救他,但是救了他你就欠了我個人情!"那人展顏笑道:"我叫杜淳,當今皇上是我哥哥!"
"為何?"杜雨惜字如金。
"這位兄弟在王府前鬧事,雖說被下人傷了,好像本王也不應當承擔責任!"杜淳緩緩說道。
"那就欠了,當還則還!"杜雨無心口舌,隻擔心唐林傷重。
杜淳揮手,兩人走上前來,從杜雨手中接過唐林,杜雨抬眼四望,隻見眼前最近的閣樓寫了"養心閣",腳下發力,淩空旋身上了房頂,盤膝坐好,閉目說道:"就在此間施救!"
杜淳看了看閣樓頂上的杜雨,隻見杜雨盤膝入定端坐,紋絲不動,心中暗道:"此乃真豪傑也!"回身吩咐:"按他所說的做!"
仆從小心的把唐林抬進養心閣,這養心閣是鳴王爺書房,被褥床榻俱全,少頃一名大夫挎了藥箱進入了閣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