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劍入鞘後寧嘯天手腕翻動,騰空一掌推向唐林,唐林亦把劍丟在一邊,弓步出掌,兩掌接處勁風四起,將兩人的衣袍都掀了起來,一股無形氣浪擴散,杜雨連忙彎腰按住下擺,不然怕是護襠都要漏出來了。
唐林噔噔連退兩步,寧嘯天也是身形搖晃,最終退出一步。
寧嘯天哈哈笑道:"兄弟劍招了得,未曾想到功力也是如此深厚,敢問如何稱呼?"
"倉山唐林!"唐林還劍如鞘說道:"前輩武功著實厲害,唐林拜服!"
"哈哈,隻是老夫多修得幾十年內力也沒占多大便宜,就劍法而言你是甩了老夫好幾十條街去了,老夫慚愧!"寧嘯天搖頭說道:"倉山人才輩出,前有倉山休言通了天路,後有倉山三英名滿江湖,隻不之兄弟你又是倉山何人門下?"
"家師杜雨!"唐林拱手低頭,杜雨暗自憋笑。
"杜雨師弟何在?"寧嘯天急切的問道。
"就在邊上!"唐林答道。
寧嘯天轉頭看向杜雨,杜雨抬頭望天。
"你真是杜雨師弟?"寧嘯天三兩步躥到杜雨身邊,抬手便摟了杜雨脖子,杜雨比寧嘯天高出一些,被寧嘯天摟了脖子滿是不自在,把寧嘯天的手拍到一邊,說道:"我是不是杜雨與你何幹,我何時又有了你這個師兄,你看你連我徒弟都打不過,就不要冒充了吧?"
寧嘯天老臉一紅,堂堂望月宗主竟然這樣被鄙視了,他也不著惱,大聲說道:"我望月宗一直與倉山交好,我與烈陽師兄也一直都以師兄弟相稱。"
杜雨歪頭看著寧嘯天不說話,寧嘯天畢竟是一流宗門的宗主,臉上功夫深厚,接著說道:"當年聽聞百鬼門抓了師弟,沐前輩憤然出手,就在此地一人退卻整個百鬼門,更是一劍驚走了仇天居士,足見師弟在沐前輩心中的分量,我怎麼能不與你打好關係!"
"哦?我有幾年未曾入得江湖了,寧師兄接著說說這些年江湖都發生了什麼大事了!"杜雨覺得這寧嘯天甚是磊落,不覺得連稱呼都改了。
"天哭跟血魔根本不是沐前輩一合之敵,沐前輩抓了二人,足足吊了七天,沐前輩單人孤劍,硬是沒人敢來救援。"寧嘯天繼續說道:"後來沐前輩卻是放了二人,叫他二人尋你去了,十年內沒尋到你沐前輩就拿他們性命給你陪葬!"
杜雨心中覺得自己這個便宜師父也非是一無是處,如果他不是自己仇人自己倒是真被他感動了。
"沐前輩出手,我們這些人反倒是沒了作用,幸幸苦苦趕到牛角山,邪魔歪道全部已經退出了圖蘭。沐前輩吊了天哭跟血魔,自己便坐在穀內,見我們入穀,也不說話,隻是一掌將烈陽師兄打飛了出去。"寧嘯天說道:"沐前輩在穀內坐了七天,烈陽師兄便在穀外跪了七天,七天沐前輩都沒有言語,連仇天居士前來也未曾起身,隻是反手揮了一劍,仇天居士就被嚇跑了!"
杜雨又看看那劍痕,坐著反手揮了一劍便切得石壁如此,報仇看來難如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