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繼續的是那種讓人心靈發怵的沉默,兩個人都沒有開口,隻能聽見腳下一聲一聲的踏石的聲音,隨著單調的聲音在耳中越來越響,嶽寒宵的房間也出現在了視線中,這是小惠第一進入嶽寒宵的房間,不光小惠,嶽寒宵不許任何人進入他的房間,或許小惠是第一個能踏入這裏的外人,這一個原因讓小惠不由的張大眼睛看著這個曾經無比神秘的房間,房間內的擺設十分簡單,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隻是書比較多些而已了。可是就在門被關上的那一刹那,小惠看見原來在房間的門後掛著一幅畫,畫中是一個美貌的女子在樹下打秋千,落英繽紛的花瓣灑在她的裙旁,她的神情被凝固在展顏一笑的瞬間,神情抓取把握的非常到位,可見作畫之人的功力和對畫中人的熟悉。隻是不知出於何種感覺,小惠感覺畫中的女子她似曾相識,卻又想不起來那種相識感來自哪裏。
看到小惠盯著門後的畫目不轉睛,嶽寒宵輕輕開口:“那是雪夕。”他輕揚了一下手帕,“就是這個手帕的主人。我擔心自己會忘記她的樣子,所以在自己還能清楚回憶的時候,畫下她的神態。”嶽寒宵輕出一口氣,坐在了桌邊,“現在可以告訴我這塊手帕你從那裏得來的嗎?你是不是見過雪夕了?”
小惠淡笑,一點都沒有平日自卑自艾的樣子,“這個重要嗎?”
“當然,我找雪夕五年了,五年來連她是生是死都不知道。當年雪夕和武林根本無涉,她發生這樣的事情全是因為我,第三天我就如那人留書所說的前往,隻是卻沒有得到任何她的消息,我很想知道她在哪,她過的好不好?”嶽寒宵直盯著麵前的小惠,“我知道你不是一個平常的人,更不可能是一個卑微的丫鬟,隻是我還看不透不到你的身份,不過我也不介意的。現在我隻想知道你告訴我雪夕的消息是做什麼?想讓我幹什麼?”
“你感覺呢?”既然被看透了,小惠索性收起自己那份小心翼翼的偽裝了。
“你在我要成親前將這個消息帶給我,無非是針對這樁婚事的,好吧。”嶽寒宵淡笑,“這又如何。你讓我見雪夕一次,我想聽她親口告訴我,如果她真的是這樣想,這樣介意的話,寒宵今世孑然一身又有何妨?”
這番話讓小惠的眼中沒由來的蒙上了些許霧氣,連她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的反應,她飛快的眨眨眼睛,將自己的情緒藏了起來,所幸現在寒宵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沒有太過注意她的變化,“既然如此,你可以再等我的消息嗎?”
“有何不可,五年我都等了。我隻是希望你給我帶來的是好消息,我希望雪夕能平平安安的。”這是我一直以來的希望。
“她——”小惠欲言又止的一下,“我是說梅雪夕真的對於你來說這樣重要嗎?”
嶽寒宵緩緩點頭:“她是我妻子,是耗費青春等了我七年的人。是擊中我心靈的唯一一人。”
嶽寒宵的擊中了小惠的心中,讓她的心中起了一陣陣異樣的漣漪,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