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現在情況緊急容不得嶽寒宵細想,他連忙掏出隨身的匕首先割斷馬與馬車之間的連接,然後使勁力氣勒緊韁繩,迫使馬匹改變自己原有的行進路線,改到遠離女子身邊方向,以便可以全力製服受驚的馬匹。
這匹馬確實是比較溫順的,在離開女人身邊不遠之後,很短的時間內就完全安靜了下來,靜靜的站立在一邊,不再暴躁。隻是還是不時會朝女子噴出粗氣,好像隨時還會朝她衝過去。
女子的同伴直到這時才反應了過來,連忙跑到了躺在地上的女子身邊,將她的上身扶起,輕輕拍打她的臉頰:“小惠,小惠,你醒醒,你怎麼樣了,你沒事嗎?”
躺在地上的小惠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顯然是在剛剛的劫難中陷入了昏迷。
嶽寒宵翻身下馬,靜靜在小惠的一邊站定,上下打量著這名昏迷的女子,他想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樣引起了馬匹如此暴躁的,隻是半響,嶽寒宵隻能無奈緩緩搖頭,他並沒有在她身上看出什麼異樣來。但是心中還是對這個女子產生了一種警惕。
“這可怎麼辦啊?”小惠的同伴很是著急,眼淚差一點就要滑落了,心中不停的再想:難道真的一條活路都不給我們嗎?
嶽寒宵這時才俯身查看了一下小惠的情況,微微點點:“姑娘放心,你的同伴並無大礙的,舍下就在附近,如果姑娘不嫌棄,可以先到寒舍休息一下,我請大夫好好診治一下你的同伴,畢竟也是我的馬車引起的,如果放任不管在下也於心不安。”
聽到嶽寒宵的話,女子臉上的驚憂之色才減輕了一些,她起身緩緩俯身行禮:“那就有勞公子了,小女子翠薇在此先行謝過。”
在翠薇抬頭的一刹那,嶽寒宵看到了那一身靈動的氣質,還是那精雕細琢的五官,這份氣質像極了——雪夕。
這個名字再次在嶽寒宵的心中引起到了一陣陣的疼痛,他緩緩低頭,既是為了還禮,也是為了掩蓋中自己眼中的感情:雪夕,你到底在哪,你知道我一直在找你嗎?為什麼這樣杳無音信?這一切都是我害了你。
他本來說過,要讓雪夕以後的生活幸福快樂的,但是他什麼都沒能給她,反而讓她受到了更大的苦,這一切讓他要怎麼才能補償呢?現在他最想的就想盡快找到雪夕,隻有找到雪夕,他的心才能安,才說之後的事情,不然所有說出的補償都是虛無。
可是,他嶽寒宵走遍了大江南北,為什麼,為什麼連雪夕的一點信息都沒有呢?雪夕就想人間蒸發了一樣,她到底在哪?但是無論如何他都相信,她尚在人間,所以他會繼續找下去的,不走遍每一個地方,他就絕不會放棄的。
嶽寒宵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中,他沒有注意到,這個時候已經陷入昏迷的小惠,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但是在眾人來不及撲捉到的時候很快就隱去了,連離她最近的翠薇都沒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