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熠沒理會,責備道:“我還以為你是由於公務繁忙無法過來,想不到你竟跑去和舊情人慶祝拍拖紀念日!二哥,你已結婚,你的身份是語芊的丈夫,你怎麼可以這樣做!”
“我的事,不用你管!”賀煜重複了一句,語氣比剛才還冷沉,緊接著,他嘲諷道:“我不去,不正合你意嗎?假如我也去了,你又怎麼有機會和她獨處,怎麼有機會聽她傾訴?”
賀熠一聽,更加羞惱,正欲反駁,淩語芊忽然酒氣發作,嘔了出來。
賀煜聽到了熟悉的嘔吐聲,下意識地問:“她喝醉了?該死,你竟然帶她去喝酒?還讓她喝醉?”
賀熠顧不得他,先把淩語芊帶到床上,為她抹去唇角的穢濁物,待她不吐了,重新睡過去,這才拿起手機。
在電話裏質問和怒斥了一陣的賀煜,一直得不到賀熠的回應,不由又急又惱,完全失控,“賀熠,你這偽君子,你心裏其實巴不得我不去,好讓你有機可乘,你根本就不是個男人。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碰她半寸肌膚,我絕不放過你!”
賀熠同樣憤慨不已,瞧向醉得不省人事的淩語芊,憶起她白天的隱忍、支撐和剛才在遊船上悲傷痛哭的可憐模樣,痛心疾首地吼了出來,“不錯,我是帶她去喝酒,我故意安排的,誰讓你不來?是你有錯在先,你怨不得人。至於你說我不是男人,那你呢?你的所做所為難道就是一個真漢子?我也告訴你,語芊,我要定了,我不會再讓你了!”
“你敢?”賀煜咬牙切齒。
“你可以拭目以待。”賀熠也不甘示弱。
電話裏響起了嘟嘟聲,賀煜把電話給掛了。
賀熠眉峰更緊,先是下意識地將手機舉到眼前瞧了瞧,隨即靠近床前,看著床上睡得正熟的人兒,緩緩坐於床畔。
一頭長發柔如絲,巴掌大的臉兒絕色傾城,肌膚賽雪吹彈可破,身材雖然不是特別高挑的那種,但比例很好,玲瓏有致,不但能挑起男人的情欲,還能引發男人的保護欲。再加上她溫柔癡情、蕙質蘭心,簡直就是天下男人最想擁有、最想嗬護疼愛的女人。
如此完美的一個女子,二哥怎就不愛呢?怎就舍得傷害?假如是自己,恨不得捧在手心來疼。
想罷,賀熠的手不自覺地伸了出去,眼見就要碰上她的臉,他及時清醒。
剛才在電話裏那樣說,除了一時氣憤,還有一種刺激二哥的意味,再有,其實也是他內心的真正感覺。
當然,這隻能在二哥麵前說說,對語芊,肯定不能坦白。盡管她對二哥很絕望很冷然,就算將來她真的和二哥沒有結果,她估計也不會再接受其他人。
羨慕的歎氣聲自賀熠口中發出,他再注視了她一會,起身。
剛好,手機又有來電,這次,是他母親,問他什麼時候回去。
賀熠稍作沉吟,找了個借口,跟母親說今晚會在外麵過夜,不回去了。
語芊剛才說過,要他照顧她,保護她,她如此信任他,他不能辜負她所托,再說,他怎麼舍得讓她受半點傷害。
就算這兒是很安全的五星級酒店,他也不放心喝醉的她獨自一人睡到天亮,他要留下好好保護她。
脫去西裝外套,解開領帶,賀熠到旁邊的長沙發躺下,再次回憶今天的情景,直到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