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那不是愛。盡管他很在乎那小東西，甚至很想她，但現在的她還沒有資格讓他愛。
李曉彤卻不這麼認為。她猛地站起身，俯視著他，淚痕未幹的容顏和眼眸盡是不甘和憤怒，“沒有？你敢對天發誓嗎？為什麼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否認？”
看著她激動無比的樣子，賀煜微愣了下，作勢伸手拉她，“彤彤——”
“別碰我！”李曉彤及時閃開，冷笑著斥責他，“賀煜，你還是逃不過她的蠱惑，你注定擺脫不了她。即便她是個人盡可夫的小賤人，你還是沉迷進去了。為了這樣一個女人，你拒絕我，放棄我，傷害我！賀煜，為什麼你要這樣？難道你忘了她是個怎樣的女人？你竟然甘願接受這樣的女人。我到底哪裏比她差？床上功夫嗎？被男人睡過的次數嗎？原來，你的口味是這樣！”
聽她越說越難聽，賀煜心中湧上不悅，但還是耐著性子沉聲道：“彤彤，別這樣，你們是不同的。”
“對，她不配和我相提並論。隻有你才認為她是個寶。也是，男人嘛，不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你是男人，自然也不例外。可是賀煜，我鄙視你，我看不起你，我恨你！”李曉彤氣得理智全無，一口氣吼道，轉身朝外麵奔去。
賀煜沒有去追。他了解李曉彤的個性，去追一點用處也沒有，說不定還會讓情況越來越糟糕。他相信，堅強如她不會有事的。
嘴裏微微吐出一聲深歎，他走到窗邊，思緒並沒有因為那徐徐而來的海風清醒多少，滿腦都是李曉彤淚流滿麵、氣憤痛斥的模樣，還有她最後說的那句話。
男人嘛，不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你是男人，自然也不例外。
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是嗎？自己是這樣嗎？
他劍眉深蹙，薄涼的唇逸出了一抹自嘲的笑。
070
R市。
下了飛機的淩語芊，在其他幾名同事的陪伴下，在機場大廳碰上了賀熠。
他真的來接他們了。本來大會有專門安排工作人員來接機，可被賀熠臨時遣退了。
“熠少您好！”眾同事迫不及待地打起了招呼。
賀熠回他們禮貌性一笑，溫柔的目光放在淩語芊的身上，伸出手來，“辛苦了。”
淩語芊略微頓了頓，將手中的行李遞給他，低聲說了一句謝謝。
賀熠抿唇淺笑，帶領眾人走出大廳，來到車子停靠的地方。
那是一輛高級商務車，除了駕駛座和副駕駛座，後麵還有三排座椅，賀熠帶淩語芊一起坐在第一排座椅上，良叔和其他職員則分別坐在後麵兩排。
大家都坐好後，賀熠說道：“現在先送大家到酒店入住和放下東西，然後一起午餐，吃飯的地方就在酒店附近。”
大夥聽罷，受寵若驚，再一次道謝。
賀熠會心一笑，轉向淩語芊，眸色變得更加溫柔，“一切可好？”
淩語芊從恍惚中回神，訥訥地嗯了一聲。
賀熠是檢察官，曾經修過心理學，加上這些年來在各種行動中練就了察言辨色的好本領，他清楚地看出了她的哀傷和落寞。盡管很心疼，很想安慰，可大家都在，他隻能暫且忍住，給大家講解一些R市的城市風貌。
車內氣氛熱鬧起來，一直維持到下榻的酒店。
他們住在市中心的五星級酒店，每人一個房間。大夥抓緊時間到各自的房間放行李，淩語芊也在賀熠的陪伴下進入屬於她的那間高級套房。